捡起来,捏在手里看了两秒,然后随手一抛,瓶子飞出擂台,“啪”地摔碎在石阶上。
“下一位。”他说道,语气轻松得像在叫菜。
终于,一名黄衣弟子硬着头皮上台,报上姓名,摆出起手式。
陈无咎没动。
“你不准备?”那人问。
“等你先出手。”他说,“我吃惯了主动伤人的杀意,被动自卫,反馈减半,划不来。”
黄衣弟子额头冒汗:“可……可我不出手,怎么打?”
“那你下去吧。”陈无咎挥手,“换个想杀我的上来。”
台下一片寂静。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装神弄鬼!说不定那家伙本就中毒,跟你没关系!”
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弟子,满脸横肉,提着一把厚背砍刀就往台上冲。
“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让人七窍流血!”
他跃上擂台,二话不说,抡刀就劈。
陈无咎依旧不动。
刀风扑面,他才缓缓抬眼。
就是这一眼。
络腮胡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了一下,脚步踉跄,刀势偏斜,擦着陈无咎肩头砍进地板。
“你……你干了什么?”他瞪眼怒吼。
“我没干。”陈无咎摇头,“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你想砍死我,所以杀意太重,压不住心脉——这叫内焚,懂吗?”
“放屁!”络腮胡怒吼,又要举刀。
可他刚抬臂,嘴角突然溢出血丝。
下一秒,鼻血直流,眼白充血,整个人像被抽了筋,跪倒在地,浑身抽搐。
陈无咎叹了口气:“又一个。”
他弯腰,从对方怀里摸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写着:“毁其右臂,赏金五百两,司徒府密令。”
他笑了:“原来不止一个买家。”
把纸条揉成团,弹进人群。
“谁是下一个司徒家的狗?自己站出来,省得我一个个挖。”
无人应答。
整个擂台区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落叶的声音。
陈无咎重新站回中央,战斧依旧插在地上,他伸手摸了摸左肩。
那里不再胀,也不再烫。
而是凉的。
像一把刚饮过血的刀,正在鞘中缓缓冷却。
他知道,这一战之后,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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