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瞳孔缩了一下。
陈无咎看在眼里,继续道:“你们以为来杀我,其实是在送情报。”
他收起纸,站起身:“明天这时候,你想喝多少酒,我就给你多少。但前提是——你得先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要传什么消息。”
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
“对了。”他回头,“你要是不说,明天这碗汤,就浇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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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囚区传来一声低吼。
不是惨叫,也不是求饶,是那种憋了太久终于破防的嘶喊。
陈无咎正在主帐翻看军报,听见了,头都没抬。
半个时辰后,他才慢悠悠踱过去。
俘虏跪在地上,嘴唇干裂,眼神发直,嘴里反复念叨:“我不是主谋……我只是传信的……”
“我知道。”陈无咎说,“所以你现在说,还能活。”
“司徒府……司徒家联络南方三郡的粮商,调了八百车米,说是运往北线,其实是往东,进了北冥湾的废弃盐场。”
“然后呢?”
“海族的人夜里上岸,用船把米运走。他们拿灵石付账,邪教的人负责守场子,布置法阵。”
“法阵做什么?”
“引潮。”俘虏喘了口气,“不是涨潮,是人为推水。他们在海底建了‘引潮道’,靠血祭激活,能把海水往内陆推三十里。”
陈无咎眯起眼:“所以蛮族那边的异变,是海族搞的鬼?”
“是……但他们不是主谋。”俘虏摇头,“是三方联手。四大家族出钱出粮,海族出人出船,邪教出术法。目标不是打下北疆,是逼朝廷把边军调回来,趁机控制京畿。”
陈无咎冷笑:“好大的棋。”
“我们只是小卒。”俘虏抬起头,“上头说,只要成功,司徒家能封王,我们这些办事的,也能进内府当差。”
“所以你就信了?”
“不信又能怎样?”他苦笑,“家族下令,违者灭门。”
陈无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你们交接时,用什么暗号?”
“三声铜铃,两短一长。”
“在哪交接?”
“每月初七,子时三刻,北冥湾灯塔废墟,石头底下有铁盒。”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陈无咎点头,转身对执法队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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