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快了半拍。
“回殿下,张统领突然倒地,似是旧疾发作……”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回话。
“胡说!”太子厉声打断,“他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恶症?查!立刻查他近日饮食起居!”
这话听着威严,实则慌不择言。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旧疾,分明是蛊虫反噬!
他偷偷瞄了一眼陈无咎。
那人正歪坐在席上,一手撑桌,一手晃着空杯,脸上泛着酒红,眼神迷离,嘴里嘟囔:“怪事……我喝得少,咋没事?倒是送酒的兄弟……嗝……倒下了?”
说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脚步虚浮,折扇一甩,“啪”地扫翻了桌上酒壶。
白瓷壶倾倒,残酒泼洒而出,不偏不倚溅了太子一脚。
“哎哟!”陈无咎装作踉跄,顺势往前一扑,手肘差点撞上太子胸口,“殿下恕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这酒……太烈了……喝完人都不对劲……您得给我……一个说法啊……”
他嘴上含糊,话却句句带刺。
四周贵族听得心头一凛。有人交换眼神,有人低头抿嘴。谁不知道这酒是太子特赐?如今递酒之人当场暴毙,受酒之人却安然无恙,反倒质问起赐酒的主子来了?
荒唐吗?可更荒唐的是那侍卫还在地上抽搐,黑血流了一地,连御医都不敢近身。
“放肆!”太子终于绷不住,冷脸呵斥,“你一个纨绔子弟,当殿失仪,污损皇族器物,还敢质疑本宫所赐之酒?来人,把他架出去!关进偏殿反省!”
两名宫卫上前,作势要押人。
陈无咎也不反抗,顺势软了身子,任由他们架着走,嘴里还嘟囔:“我没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喝酒的是我,倒下的却是他……”
他的目光掠过太子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成了。
他没揭穿,也没硬碰。只是借一口酒、一次反噬,把太子的局掀了个底朝天。现在没人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疑云已起,人心浮动。
两名“内侍”迎上来,一左一右接过陈无咎,低声劝:“公子醉了,咱们先歇会儿。”
他们脸上仍是油彩妆容,步伐却稳得不像宫人。陈无咎靠在他们肩上,闭眼假寐,实则灵觉悄然铺开,锁定了殿角那名仍在抽搐的侍卫。
那人命不久矣。
蛊虫碎片已侵入心脉,最多再撑半刻钟。
等他咽气那一刻,杀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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