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蚀心香’。”
“不用了,刚传的话,提前押送,密道走,不留尾巴。”
陈无咎心里一沉,又缓缓松下来。
时间没变,路线也没改。只是提前行动,说明上面有人坐不住了。这种慌乱,往往是破绽的开始。
他继续蜷着,肩膀还在冒烟,背上鞭痕火辣辣地疼。但他已经开始调整呼吸——不是普通调息,而是用杀之精粹一点点往心脉里灌。
这还是头一回把精粹用来疗伤。
以前都是杀人后加速度、加力量,爽得跟嗑药似的。现在倒好,得省着点用,像修漏锅一样,哪破补哪。一缕精粹顺着经脉滑进心脏,血流速度立刻提了一成,失血带来的眩晕感稍稍退了些。
他还得活着出去。
不能死在这鬼地方,更不能死在去南岭的路上。太子想当面审他?做梦。
他悄悄活动手指,指甲夹着那根银针,在绳索上来回蹭。麻绳不算粗,但打了死结,外面一层紧,内芯其实有些松。他用针尖一点点削,动作小得像蚂蚁爬,每次只刮掉一丝纤维。
削不断,但能弱化。
等哪次守卫换岗心不在焉,他就能借力挣开。现在不是逃,是为以后逃做准备。
“喂!”沙哑嗓突然又踹了他一脚,“你还醒着吧?”
陈无咎没反应。
“装死倒是挺专业。”那人蹲下,一把揪住他头发,强迫他抬头,“眼睛睁不开,是不是?那你听清楚——明天一早,咱们走密道,七拐八绕,你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把你脑袋拧下来扔粪坑。”
陈无咎眼角抽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
其实他在数对方说话的节奏:每句话之间隔三秒,换气时右肩下沉,左手习惯性摸刀柄——这是长期右侧持械养成的习惯,动手时必定先出右腿。
弱点记下了。
沙哑嗓松开手,把他脑袋砸回地上。陈无咎顺势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这次是真的。伤口裂开了,血顺着背往下流,积在身下成了个小水洼。
冷,黏,腥。
他不动,任血淌,耳朵却竖着。
走廊脚步声规律得很,一刻钟一趟,两人一组,走过来停五步,往里瞅一眼,转身走。第五趟的时候,其中一个低声问:“你说这小子真知道换防的事?”
“谁知道,头儿说他胡话里反复提这个,八成有点东西。”
“可咱们押他走,万一路上出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