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线索来了。
这地方死过人。两个。银灵境修为,临死前挣扎过,恐惧值拉满,但战斗时间极短——说明是被镇压处决的,不是搏杀致死。而且尸体拖行方向一致,都通向西边第三条岔道。
看来这据点真能关高手。
他缓缓闭眼,假装昏睡,实则灵觉全开,等夜深。
子时刚过,换岗间隙,守卫打了个哈欠,靠墙抽烟。
另一个低声问:“头儿说要撬他嘴,真能问出三千暗卫名单?”
“难说。”抽烟的吐了个圈,“但这小子临死前胡话一堆,什么‘换防之夜’‘皇城空虚’,听着不像编的。主上觉得有谱。”
“可太子那边不让动刑,怕弄死了不好交代。”
“所以只能晾着。等南岭骑兵到位,信号弹一起,咱们这边立刻押人过去,当面交割。”
陈无咎心里冷笑。
果然是太子在背后控局。司徒府不过是条狗,叼着人往主人面前送。
他还听见一句:“明晚子时,再报一次进度,若还没突破,就换‘蚀心香’试试。”
蚀心香?听起来就不像好东西。估计是那种让人神志涣散、忍不住吐真话的毒香。
他得在那之前摸清出路。
牢房外走廊有四班轮守,每班两人,巡一次约七分钟。通风口在西北角,高两丈,拳头大小,但风吹进来带着股淡淡的硫磺味——说明底下可能连着废弃矿道,或者地火脉。
他试着活动手腕,麻绳勒得紧,但不伤筋骨。这是故意的,怕真弄残了没法审。脚踝上的绳结打得松,像是临时绑的。
挺好,留了活路。
他忽然咳嗽起来,比之前更剧烈,整个人蜷成一团,肩膀抖得像风里的叶子。看守听见动静,过来踹了一脚:“老实点!”
他趁机抬头,眼角余光扫过铁栅外的墙面——那里挂着一块铜牌,刻着数字“三七”。
三七?编号?还是时间?
他记下,又咳了几声,慢慢瘫回去。
“装模作样。”看守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陈无咎闭上眼,脑子里过地图。
从驿站出发,一路向北偏西,进山,下地道,全程约两个半时辰。途中经过三道哨卡,最后一段是斜坡下行,坡度约三十度,车轮摩擦声变闷,说明进了封闭空间。
这地方离城不远,但隐蔽,且有长期驻守痕迹。墙上青苔干湿不均,说明通风系统是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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