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踩着赵李王三家尸骨上位。”
张六斤眼睛一亮,“那不是直接点名了?”
“就是要点名。”陈无咎冷笑,“让他们听得真真切切,越不敢信,越觉得是真的。人心最怕什么?不怕谣言,怕大家都这么说。”
张六斤记下了,犹豫了一下,“可……万一他们联手反扑,一块儿咬咱们陈家怎么办?”
“不会。”陈无咎靠在墙上,闭上眼,“贪狗见了肉,哪还记得狼?现在他们眼里只有‘功劳归谁’,没人想‘敌人在哪’。你只管添柴,火自然会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张六斤点头,正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陈无咎睁开眼,“你靴底沾的东西,拿来我看看。”
张六斤一愣,脱下一只靴子,倒出一小撮黑灰。陈无咎捻了点在指尖,凑到鼻下一闻,眉头微动。
“李府死士用的迷香。”他淡淡道,“你靠近李家后院了?”
“就……就翻墙时蹭了一下。”张六斤讪笑。
“下次别犯蠢。”陈无咎把灰拍掉,“他们现在神经绷得比弓弦还紧,你多喘一口气,都能引来一队刀手。”
张六斤缩脖子应了,退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陈无咎没睡,也没动。他盘膝而坐,体内忽然一震。
来了。
一股杀意,从东南方向涌来,带着怒火和血腥味——赵家主斩杀报信家奴,一刀劈断喉咙,临死前那声“老爷饶命”还在耳边回荡。
紧接着,西边又起一道——李家兄弟在书房对峙,为谁继承家主之位拔剑相向,剑尖划破脸颊,血溅屏风。
最后,北面阴沉沉地压过来一股——王家密室中,幕僚饮下毒酒,临死前瞪着眼,手里攥着一封未送出的密信。
三股杀意,隔着千里,撞进他体内。
祭坛微微发烫。
陈无咎没吸收,反而引导这些外来的杀念在经脉里游走,像水流冲刷河道。灵觉被逼到极致,耳朵能听见屋顶老鼠爬动的脚步,手指能感知空气里尘埃的震动。
原来不用动手,也能变强。
只要别人够恨,够想弄死对方。
他嘴角翘了翘,睁眼时,天还没亮。
第二天一早,驿站外传来鸽哨声。一只灰羽信鸽落在窗台,脚上绑着细竹筒。陈无咎取下纸条,展开一看,是老管家的字迹:
“司徒庆功宴取消,三家闭门谢客,联姻聘礼尽数撤回。城南已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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