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哪些官员去了西郊。”
“要不要盯?”
“不盯。”他摇头,“让他们觉得我们毫无察觉。另外,传令下去,铁脊营暂停夜间操练,就说弟兄们太累,歇三天。”
“真歇?”
“当然不。”他笑了笑,“白天歇,晚上练。地点换到后山废庙,不准点火,不准出声。我要他们习惯在黑暗里杀人。”
那人领命而去。
他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书房。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空白纸,提笔写下三个字:
等风来。
写完,他把纸摊在桌上,用砚台压住一角。窗外鸟鸣叽喳,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那三个字上。
他坐在桌后,一手搭在折扇上,一手轻轻摩挲着玉佩碎片的裂口。指尖传来细微的刮手感,像是某种预兆。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比刚才那个心腹更轻,更有规律。
他知道是谁来了。
但他没抬头,只是把玉佩碎片放进袖中,然后拿起桌上那份刚送来的哨点巡查记录,翻了一页。
门开了。
“少爷,您要的东西查到了。”来人低声说,“昨夜,四大家主齐聚西郊李府,密谈两个时辰。”
陈无咎翻页的动作没停。
“继续。”
“他们提到北疆战事,说要等蛮族动手后,在朝堂发难。具体罪名有三条:御敌不力、私蓄死士、教子无方。”
“还有呢?”
“李侍郎亲口说——”那人顿了顿,“‘这次,一定要让陈家跪着求饶。’”
屋内静了几秒。
陈无咎合上记录本,轻轻放在桌上。
他终于抬起头,眼里没有怒意,也没有紧张,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冷。
“告诉所有暗线,准备出发。”他说,“化装成商旅、脚夫、游方郎中,往四大家族的地盘去。我要知道他们每一笔账、每一次密会、每一个见不得光的勾当。”
“是。”
“另外……”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看着外面清扫落叶的仆人,“让城南马厩的伙计换一批人。原来的,送去北疆‘探亲’。”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意思,低头退出。
屋里只剩他一人。
他重新坐下,盯着那张写着“等风来”的纸看了很久。
然后伸手,将它撕成两半,扔进了旁边的火盆。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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