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谣言,三个人受益。”他慢慢道,“司徒家刷名声,太子清障碍,四大家族趁机压我们交兵权。三方联手,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老管家皱眉:“少爷打算揭发?”
“揭什么?”陈无咎摇头,“现在跳出去喊冤,别人只会说我是心虚报复。再说,证据呢?几张账单?两个跑堂?朝廷能信?”
他把笔放下,靠进椅背:“他们想把我变成笑话,那就让他们继续编。越荒唐越好。”
“您要放任不管?”老管家语气微紧。
“不是不管。”陈无咎眯起眼,“是要让他们多说几句,多花几两银子,多派几个人传话。每一张嘴背后都有根线,每一两银子都要走账路,每一个传令的差使都会露破绽。”
他坐直身子:“我现在不堵嘴,我要顺藤摸瓜。”
老管家沉默片刻:“万一他们察觉我们在查……”
“怕什么?”陈无咎冷笑,“他们巴不得我跳脚呢。我要是一动不动,反倒让他们睡不着觉。”
他抬手点了点太阳穴:“人在做贼心虚的时候,最容易慌。一慌,就会改计划、换人手、调资金。只要动,就有痕迹。”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死士贴身藏着的银灰色薄纸,边缘有烧痕,正面空白,背面隐约可见扭曲符文。
他指腹摩挲着纸面,忽地问:“你说,这玩意儿为什么偏偏藏在胸口最贴身的位置?”
老管家想了想:“重要?”
“太重要了,反而不该随身带。”陈无咎缓缓道,“真正的机密,要么记在脑子里,要么分开放。这东西既不怕烧,又不怕丢,说明它本身不是内容,而是钥匙。”
他将纸平铺在案上,左手按住一角,右手从腰间解下一枚铜片,轻轻刮过纸面。细微的沙沙声响起,像是锈刀划过铁皮。
“而且,它需要触发。”他低声道,“昨夜我用灵力震颤试过一次,符文浮现不到三息就隐去。必须用特定频率,或者……特定温度。”
他抬头看向老管家:“你送来这信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它特别凉?”
“有。”老管家点头,“像是刚从井里捞出来,握久了才回暖。”
陈无咎嘴角一扬:“那就对了。冷,是封存状态。暖,才会激活。”
他把铜片收好,重新将密信折起,夹进一本旧册子里。然后从抽屉取出一块乌木板,摆在灯下。
“传令下去,”他说,“听雨轩那边,继续让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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