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灵力,不是直接注入,而是模拟一种极低频的震颤,像心跳,又像风吹窗棂的微晃。频率调了三次,终于,在第四次时,纸面那圈环形纹路突然微微发烫。
下一瞬,纸面浮出几道扭曲符文,螺旋排列,像是被人用钝器硬刻上去的,歪歪扭扭,根本看不懂。
“显了?”他眯眼,“但这是谁写的天书?”
他伸手想碰,刚靠近,符文一闪,又要冒蓝烟。他立马收手,蓝烟也停了。
“哦,懂了。”他笑出声,“看得见,不能碰。碰就烧。”
这下有意思了。信息给你看了,但不让你保存,更不让你带走。纯属心理战。
他盯着那些符文,脑子里转得飞快。这种设计,不是为了保密,是为了筛选——能看懂的人,自然知道下一步;看不懂的,就算拿到也白搭。
“背后这人,要么是机关大师,要么就是……用这套系统用惯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之前老管家给的铜扣。铜扣已经拧开过,里面空空如也。但他还是把它放在密信旁边,比了比大小。
一样宽,略短一截。
“老管家送信,东宫派人杀我,死士怀里揣着加密情报……”他慢慢合上眼,“三条线,全绕回同一个圈子。”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供桌底沿的丝线上。
刚才那一拉,三短一长,是北疆军营二十年前的暗号,意思是“敌未退,警戒续”。
可问题是——这丝线是老管家布的,用来提醒他危险。现在有人在外面拉它,说明监视者不仅知道它的存在,还懂这套密码。
“要么是内部出了问题,”他喃喃,“要么……就是有人在演双簧。”
他不动声色地把密信收回袖中,手指却悄悄在扇骨上划了一道。
这是个记号。今天之后,他得重新梳理所有“可信”的线索来源。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缓慢,是老管家的步调。
他知道是谁来了,但没抬头,反而低头整理衣袖,把密信压得更紧了些。
脚步停在门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老管家探进半个身子,手里端着一碗药汤,脸色如常。
“外面灵气又乱了下,你没事吧?”他问。
“死不了。”陈无咎懒洋洋回了一句,“就是膝盖疼,估计得跪到天亮。”
老管家走近几步,把药碗放在供桌上,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又落回陈无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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