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们只听令行事,令牌一到,就得动手!我没见过真人!”
陈无咎盯着他眼睛看了三秒,松开手,反手一肘砸在他后颈。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他蹲下身,快速搜查三人贴身衣物。两具尸体身上除了一些碎银和干粮,没别的。但在第三人内衣夹层里,摸到半张烧焦的纸片,边缘卷曲发黑,中间勉强能看出两个字的残迹——“东宫”。
他把纸片收进袖中,顺手将铜扣也塞进去。
转身走到灯旁,拨亮火芯,从怀中取出一小撮灰白色粉末,撒在角落。药粉遇热冒起淡淡白烟,腥臭味立刻被压了下去。这是他前世用惯的尸臭延缓剂,能拖一个时辰不散味。
接着他扯下床单,把两具尸体裹紧,一具塞进衣柜背后的夹层——那是他早年藏兵器的地方,机关隐蔽,没人知道。另一具塞到床底空档,再把塌陷的席子压回去盖住。
做完这些,他坐回床沿,喘了口气。
膝盖上的伤又裂了,血浸透布条,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他懒得管,只把最后一点精粹引向四肢,缓解疼痛,顺便让心跳恢复平稳。
屋外风声渐紧,远处传来更鼓——三更已过。
他知道老管家快到了。刚才他进屋时就在窗框和门缝之间拉了蛛丝,现在丝线微微震颤,说明有人在外轻敲三下,是暗号。
他起身走到门前,拉开一条缝。
老管家站在外面,披着黑袍,帽檐压得很低。
“人都处理了?”老头低声问。
“两具藏屋里,一具活着。”陈无咎说,“衣服上有东宫标记,密信残片也找到了。”
老管家眉头一跳:“太子?他敢这么明目张胆?”
“不是明目张胆,是自以为隐蔽。”陈无咎冷笑,“派死士来杀我,还留证据,要么是蠢,要么是故意让我发现。”
“什么意思?”
“他在逼我出手。”陈无咎眯起眼,“想让我先撕破脸,好名正言顺地剿我。可惜啊,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纨绔少爷了。”
老管家沉默片刻:“你要怎么处理活口?”
“先关着。等时机到了,让他在京兆衙门当堂指证。不过在这之前……”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铜扣,放在掌心,“得让人‘不小心’捡到点东西。”
老管家懂了,点头:“西城巡防营有个百夫长,是我旧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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