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接着就被押来祠堂罚跪——表面看是家丑,可若把时间线拉长,全是连着的。
先让他出丑,再让陈家失威,最后趁机质疑边军统属……一步套一步,刀刀往根上砍。
他不是靶子,是诱饵。
他们想用他的“纨绔行径”做文章,证明陈家教子无方,连后辈都管不住,凭什么统领北疆十万铁军?
好算计。
可惜他们忘了,真正的猎手,从来不怕被当成猎物。
他缓缓吐了口气,把油纸重新卷好,塞回铜扣,拧紧。动作轻得像在给婴儿盖被子。
铜扣回到袖中,贴着皮肤,凉得发麻。
他低头看着地面,青砖缝里积着一层薄灰,像被风吹进来的旧事。刚才那点怒意已经沉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平静——那种前世接任务前的感觉。
目标出现,背景查清,接下来就是动手。
可这次不一样。以前杀的是人,现在要破的是局。
他不能冲出去大喊“有人要害我陈家”,没人会信。一个刚被家法抽了三十鞭的纨绔少爷,说的话能有几分分量?
他得等。
等伤口结痂,等祭坛苏醒,等下一个送上门的“猎物”。
他忽然想起昨夜那个刺客。
干净利落,招招致命,一看就是老手。可手法太急,像是赶时间。正常杀手不会这样,除非……是来测试他的。
测试他有没有本事活下来。
是谁派的?赵元礼?还是另有其人?
他不知道,也不急着知道。
反正迟早会见面。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敌人藏在哪,而是爷爷陈擎之会不会顶得住压力。老头子脾气硬,宁折不弯,可朝廷要是真下旨撤换边将,他就算拼死抗命,也难逃“违逆圣命”的罪名。
一旦兵权旁落,北疆必乱。
蛮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手指轻轻敲了敲膝盖,节奏缓慢,像是在打拍子,其实是在算时间。
一个时辰的罚跪,已经过去大半。再过十几分钟,守卫就会进来带他回去。
他得在这之前想清楚下一步。
是装傻到底,继续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绔?还是……主动出击?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不是铁甲护卫的那种沉重步伐,而是布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稳,缓,带着点年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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