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名字,没有任何与 “梅” 相关的记录。他抓起电话,声音因急促而有些沙哑:“档案室吗?调 1976 年讷河县东柳村地区的户籍注销档案,重点查女性,年龄在 20 到 25 岁之间。”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陈建国泡在了积满灰尘的档案室。铁架上的档案盒堆得比人还高,散发着霉味与防虫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他按照年份逐一排查,手指在泛黄的户籍卡上快速滑动,直到第四天清晨,一张边角磨损的卡片让他停住了动作。
“梅素琴,女,1955 年 3 月生,东柳村村民,1976 年 5 月 20 日注销,原因:自缢身亡。”
卡片下方的经办人签名处,写着 “赵德山” 三个字。陈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 ——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正是第一批失踪者王强的父亲!他立刻调出赵德山的履历,1976 年的记录清晰写着 “东柳村治安员,负责民事纠纷及案件初查”。更让他心惊的是,另一本受害者档案里,孙成民的叔叔孙有田,当年竟是东柳村的赤脚医生,梅素琴的尸检记录上赫然签着他的名字。
“巧合?” 陈建国将两份档案并排放在桌上,指尖在 “1976 年 5 月 20 日” 这个日期上重重一点,“崔老师说过,犯罪者的行为逻辑必然存在关联,这绝不是巧合。”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透,陈建国已经开着吉普车驶往三十公里外的东柳村。雪后的土路结了冰,车轮碾过发出 “咯吱” 的脆响,车窗外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枝桠像伸向天空的白骨。东柳村比他想象中更破败,大多数房屋都空着,墙皮剥落得露出了黄土。
“找梅素琴?那是老黄历了。” 村口磨玉米的老汉嘬着旱烟,烟杆在冻硬的地上磕了磕,“村西头的王婆婆说不定记得,她当年给梅家接生过。”
王婆婆已经九十三岁,瘫在炕上行将就木,浑浊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当陈建国说出 “梅素琴” 三个字时,老人突然颤抖起来,枯瘦的手抓住炕沿的草席:“那姑娘…… 命比纸薄啊……”
她的声音像被风蚀的木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那个遥远的夏天:1976 年 5 月 19 日晚上,有人在打谷场听见了哭喊,后来看见几个男人把梅素琴拖进了玉米地。第二天一早,她就穿着那件最喜欢的白连衣裙,跳进了村东头的井里。“说是外乡人干的,穿军大衣,还有个戴眼镜的知青…… 赵治安员来了一趟,看了看就说‘查不清’,孙大夫验尸连衣服都没给穿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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