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类型、价格、付款状态。最后的合计栏写着:“总计:¥1,874,000(壹佰捌拾柒万肆仟圆整)”
一百八十七万。
1991年的一百八十七万。
陈建国捏着那张纸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知道黑市器官买卖暴利,但没想到暴利到这个程度。一条人命,摘干净了,拆开了卖,能值七八万,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三十年的工资。而贾**这伙人,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经手了至少二十七条人命——这还只是有记录的。
“这个王建国……”小李的声音在发抖,“他在杭州开公司做掩护,用卖医疗器械的名义在全国跑,联系病人,谈价格,安排手术。贾**在东北杀人取货,周浩负责运输和交接。一条完整的黑产链。”
“不止。”陈建国把那张纸小心地装进证物袋,“你看这个‘浙A-李’,‘浙A-张’——这是车牌编号的格式。他们用这个来代指客户。浙A是杭州,吉B是吉林,黑C是黑龙江……这个网络不止跨省,可能遍布全国。”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眼神亮得吓人:“李秀华临死前说‘别找了,找不到的’。他不是说周浩的尸体找不到,是说这本账找不到,说这个网络的核心人物找不到。他怕了,他知道这个网有多大,背后的人有多狠,所以他选择自杀。自杀前那句话,是警告,也是绝望。”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铃声在凌晨空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陈建国接起来,是局长从省厅打来的。
“建国,公安部批了。”局长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长途电话特有的杂音,“成立‘11·3’特大系列杀人案跨省专案组,你任组长,黑龙江、浙江、吉林、内蒙古四省公安机关配合。公安部特派员明天就到。这个案子,必须一查到底。”
“明白。”陈建国说。
“还有,”局长的声音顿了顿,“浙江那边传来消息,王建国昨天出境了,去的香港。理由是‘商务考察’,但香港那边有消息说,他订了三天后飞泰国的机票。”
“他想跑。”
“跑不了。”局长的声音斩钉截铁,“公安部已经协调边检和民航,他只要敢从泰国飞第三国,立即控制。但我们现在需要证据——确凿的、能把他和贾**的器官买卖网络钉死的证据。你手里的东西,够吗?”
陈建国看着证物袋里那张密密麻麻的记账纸,又看看那把刻着“账本”二字的菜刀。
“够。”他说,“而且不止够钉死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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