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院墙的西北角 —— 那里的藤蔓最稀疏,而且墙根处有几块松动的砖,容易攀爬。
小李刚翻过院墙,突然大喊:“陈队!里面有人跑了!”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见院里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后门被撞开的声音。
陈建国立刻踹开门,冲进院里时,只看见一道黑影从后门窜出去,消失在胡同深处。那黑影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跑的时候,包上的拉链没拉好,掉出一张纸条,纸条飘落在地上,上面写着 “下周三,老李面馆”。
院里的晾衣绳上,除了红裙,还有一件男士衬衫,衬衫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木屑,木屑的材质和孙成民刨子上的一样,都是松木。堂屋的门没关,里面的桌子上摆着四副碗筷,饭菜还冒着热气 —— 一盘红烧肉几乎没动,肉上的油还在泛光,另一盘炒青菜已经凉透,菜叶上沾着泥土,显然是匆忙炒的,没洗干净。陈建国拿起筷子,轻轻挑了一块红烧肉,凑近闻了闻 —— 肉里除了八角和桂皮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苦味,像是安定的味道。“奇怪,为什么只吃青菜不吃肉?” 他的目光扫过墙角的煤炉,炉上的水壶还在冒热气,壶底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用手指蹭了蹭,粉末是干燥的,搓起来像细沙。
“陈队!里屋有情况!” 小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陈建国走进里屋,里屋的墙角有块水泥地面颜色较浅,与周围的旧水泥截然不同,水泥地面的边缘有新敲开的痕迹,上面还残留着水泥浆。小李掀开水泥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手电筒的光束照亮地窖的瞬间,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 地窖比平安旅馆的深一倍,四壁是土坯砌的,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用指甲或刀尖划的,数一数正好二十七道,每道划痕的深浅都不一样,有的深到能看见里面的黄土,有的浅得几乎看不见,显然是受害者在不同状态下划的。
五个大麻袋堆在墙角,麻袋口用铁丝捆着,铁丝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最上面的麻袋被划破一道口子,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手指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泥土和木屑。地窖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铁桶,桶里装着半桶暗红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一层油花,桶边放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和几个空针管,针管里还残留着透明的液体,用手电筒照了照,液体里有细小的杂质。
“快叫法医!让法医队带上解剖工具,还有物证袋!” 陈建国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冰凉。他蹲下身,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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