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粘着根棕色毛发。为首男人的脸色 “唰” 地变白,突然伸手去抢:“别乱动我们的东西!” 赵前进早有防备,左手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指腹摸到对方虎口处厚厚的茧子 —— 那是长期握锤子或扳手磨出来的,且茧子分布不均,更像是反复砸击硬物形成的,绝非普通工人该有的厚度。
“老实点!” 他将男人的胳膊反剪在身后,余光瞥见女人的喉结滚了一下,眼神慌乱地瞟向瘦高男人,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 是唇语 “跑”。“就是…… 就是普通的药水,治感冒的。” 女人的声音发颤,脚尖在地上蹭出细小的泥坑,却在悄悄移动位置,试图挡住赵前进看向瘦高男人的视线。
“治感冒用注射器?还是没标签的 10 毫升大剂量药水?” 赵前进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提包内侧 ——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边缘还沾着点深绿色的漆屑,正是讷河老工厂特有的防锈漆,“你们从讷河来的?坐昨晚的 K401 次列车?硬座车厢?”
女人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赵前进心里已经有了判断:K401 次是讷河到杭州的唯一一趟火车,昨晚十点到站,硬座车厢的乘客裤脚极易沾到站台的煤屑,而瘦高男人的裤脚正好有类似痕迹。他朝不远处的巡逻车挥手,将三人押上车时,特意留意到瘦高男人的裤兜鼓鼓囊囊,摸出一看是三张身份证,除了照片是本人,地址一栏全是假的,发证日期却惊人地一致 —— 都是 1991 年 3 月 18 号。
涌金派出所的审讯室是间老房子改的,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色的砖,只有一盏 25 瓦的灯泡悬在天花板中央,光线昏黄得像蒙了层油。赵前进把三张身份证排在桌上,指尖点着 “19910318” 这个日期:“贾**、徐丽霞、李秀华,这名字是真的,但地址和发证日期全是假的。” 他抬眼看向为首的男人,“你虎口的茧子,是长期握锤子砸人磨的吧?注射器上的纱布,是讷河第一医院专用的脱脂纱布,边角有蓝色标记,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贾**梗着脖子不说话,李秀华盯着地面的砖缝,只有徐丽霞的手指在桌下绞着衣角,毛衣袖口的暗褐色污渍格外显眼。赵前进突然起身,走到徐丽霞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你毛衣上的污渍,是血吧?用冷水洗过,但没洗干净,所以泛褐色。而且这不是人血 —— 人血含铁血黄素,在放大镜下会显红色荧光,这个是动物血,准确说是狗血,用来掩盖人血的味道?” 徐丽霞的肩膀猛地一颤,眼泪 “啪嗒” 掉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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