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像是苍天在为这片被遗忘的土地哭泣。街面上行人稀少,偶尔路过几个身披蓑衣的山民,也是眼神麻木,匆匆而过。这里的贫穷与荒凉,比苏轼预想的还要严重。
就在这时,前方一家看似药铺的矮房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不卖!这是救命的神仙水,你们官府凭什么强征?”
“少废话!新任军司马苏大人到了,这东西是要献给大人驱瘴用的!你敢抗命?”
苏轼停下脚步,心中一动。他刚到,连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来抢东西了?
他整理了一下蓑衣,走了进去。
昏暗的药铺里,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汉子正指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大吼大叫。那汉子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罐,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住手。”
苏轼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那衙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布衣、满脸胡茬的老头站在门口,不由得怒道:“哪来的野老头?这是衙门办差,滚远点!”
苏轼冷笑一声,走进门去,随手拿起那个瓷罐,拔开塞子闻了闻。
“朱砂、雄黄、硫磺……这是‘三仙散’,确实能解蛇毒,但也能杀人。你想献给军司马驱瘴,是想让他毒发身亡吗?”
衙役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苏轼从怀里掏出一块仅剩的、已经有些磨损的腰牌,随手扔在桌上:“我是谁,你可以问问建昌通判。但这罐子里的东西,你是拿不出去了。”
衙役拿起腰牌一看,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苏……苏大人?下官……下官不知是您……”
苏轼摆摆手:“起来吧。谁让你来买的?”
衙役支支吾吾,不敢说。
“是刘押司让他来的。”角落里的老郎中突然开口了,眼中含着泪,“大人,这刘押司说是您的故交,为了给您接风,特意让人来收这药,但这药是老朽用来救山里人的命根子啊!”
“刘押司?”苏轼眯起了眼睛。
他在汴京并没有叫刘押司的朋友,在杭州也没听说过。看来,这只名为“监视”的触角,比他的马跑得还要快。
“我知道了。”苏轼从袖中摸出一串铜钱,放在桌上,“这药,我买了。你拿去救治百姓。至于这位衙差兄弟……”
苏轼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衙役,“回去告诉刘押司,就说苏东坡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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