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嘟嘟的,哭声震天。
“这孩子壮实。”接生婆说。
“取名吧。”秀英说。
世连看着儿子,笑了:“按排行,‘福禄寿喜全’。他该叫泽全。愿咱们王家,福禄寿喜,全了。”
“泽全,”秀英念着,“好,就叫泽全。”
王家老宅里,一年添了两个曾孙。一瘦一壮,一弱一强。
王义正抱着泽全,看着这个壮实的曾孙,再看看旁边瘦弱的泽喜,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壮得像小牛犊,一个弱得像风中的草。
可都是王家的种,都要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传下去。
“泽全,”他把泽全举高了些,“你壮,往后要护着哥哥泽喜。记住了?”
泽全不懂,只是笑。泽喜在一旁,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静静地看着。
窗外,柿子又红了。
王义正看着满树的红灯笼,想起了三十多年前,他刚逃到店子上时,栽下这棵柿子树的情景。
那时他想,等柿子红了,王家就在这儿扎根了。
现在,柿子红了几十次了。
王家,真扎下根了。
有房,有地,有手艺,有生意,有读书人。
有儿子,有孙子,有曾孙。
从三个人,到二十多口人。
这条路,走得不容易。
可走出来了。
而且,还要走下去。
走到泽字辈的孩子们长大,成家,生子。
走到王家第七代,第八代,第九代出生。
走到这乱世结束,太平到来。
走到砌墙的人,能安安生生地砌墙。
拿枪的人,放下枪。
老百姓,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王义正把泽全交给秀英,弯腰抱起泽喜。这孩子轻得像片叶子。
“泽喜啊,”他低声说,“你得好好活。活到柿子红了又红,红了又红。活到咱们王家,真正地,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开出花,结出果。”
泽喜看着他,眼睛乌溜溜的,像在听,又像在懂。
窗外,汉水汤汤,流了三十多年了。
还要流三十年,六十年,一百年。
流到泽字辈的孩子们长大,流到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砌墙,继续生活,继续把这个家,传下去。
传到,再也没人敢欺负王家。
传到,砌墙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