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某个实验室,像研究小白鼠一样研究我和系统的连接?还是直接清除我的意识,只留下一个听话的管理者外壳?”
狙击手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对我们有误解。清理者的职责是保护系统,保护人类文明。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稳定的因素,一个造梦师后裔掌握了系统最高权限,这违反了所有安全协议。”
“安全协议是谁定的?”诗音问,同时用管理者权限扫描周围。另外五个清理者正在靠近,但速度不快,像是在等待命令。
“是前代造梦师们定的,”狙击手说,“为了防止系统被滥用,为了阻止大崩塌重演。清理者是执行者,是守护者。诗音小姐,你母亲林雨薇博士也曾是清理者的一员,直到她选择了另一条路。”
诗音的心跳漏了一拍。母亲也曾是清理者?
“她发现了什么,对吗?”她问,“她发现清理者的真实目的不是保护,而是控制。所以她离开了,建立了永恒庭院,一个你们无法完全掌控的地方。”
狙击手没有否认。他向前走了一步,诗音立刻后退,枪口对准他的胸口。
“林雨薇博士是个天才,但她也是个理想主义者。”狙击手说,“她认为系统应该给予意识自由,给予世界多样性。但她不明白,自由是有代价的,多样性是有风险的。大崩塌的教训就是,当虚拟和现实的界限模糊,当意识可以随意创造和毁灭,灾难就会降临。”
“所以你们要统一一切,控制一切?”诗音的声音在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把所有电影世界、所有意识、所有可能性,都塞进一个整齐划一的模子里?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活着。”狙击手又向前一步,“活着,稳定地活着,没有灾难,没有崩溃。诗音小姐,你见过系统崩溃的世界吗?我见过。意识像沙子一样消散,现实像玻璃一样碎裂,时间和空间扭曲成无法理解的形态。那不是自由,那是地狱。”
他的声音里有某种真实的情感,不是程序化的说教,而是经历过恐怖后的笃定。诗音突然意识到,这个狙击手可能亲眼见过大崩塌的余波,或者清理者记录中的某个崩溃世界。
但她不能动摇。成天用生命换来了系统改革的机会,母亲用十五年建立了永恒庭院,欣然在寂静岭容纳了噩梦实体——所有人都在为自由和多样性战斗,她不能在这里退缩。
“我见过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诗音说,枪口依然稳定,“我见过在绝望中依然选择善良的人,见过在循环中依然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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