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什么本事,枉负了圣胎之名。”唐沐风铁牙都几乎咬碎,握紧五指,从地上抓起一把散石,扔向即墨。
“少拿大义压我,不起作用,我只是一个想报血仇的徒弟,不在乎这点虚妄的名声。”
即墨提起唐沐风几人,走入锦绣河山,道,“锦绣河山内有十万大山,山脉深处,存在入虚境异兽,谁能在山中活够二十年,我便饶谁不死。”
言罢,他缩地成寸,走入大山中,随意将几人丢掉,无力在一座山巅坐下。
六人修为被废,不过是肉身强横的凡人,不要说在十万大山生活二十年,便是生活一年,都相当困难。
然而,当初老莫身受重伤,几乎被废,从北原逃到东荒,躲躲藏藏二十年,不时面对入虚修士,与这十万大山也没有多少区别。
从身上摸出酒壶,即墨仰头大灌,火辣的灵酒,有些烧喉。
他以为,颠覆了唐家,杀了唐沐枭,找到唐沐风等首恶,报了大仇,怎样说都应该会轻松些,但事实并非如此,心反而更沉重了。
那是空荡荡的沉重。
酒是烈酒,可惜喝不醉人,一壶酒很快喝完,即墨随手将酒壶扔下山崖,踏步走上天空,落在一只白雕背上。
白雕受惊,想将这不速之客赶走,在天空长嘶翻滚,然而那青衣少年,就像是粘在背上,如何都甩不下来。
“给我老实点。”即墨抬拳,打在那白雕头顶,尽管收了九成力,却依旧将那白雕打的大口吐血,摇头晃脑,不过却是乖巧许多,展翅向碧穹飞去。
即墨低头看踩在脚下的浮云,回想起昔日在杂役大院中的一切,不由笑了笑。
物是人非,许多人或事,不是想留下,就能留下,暮然回首,只能在记忆中去翻阅了。
仰面躺在白雕柔软的绒羽中,他看向东边的祥云,许久后,踏步离开,走出锦绣河山,向北而去。
他急需知道真相,当年的真相,不论是在天戟山还是天戟圣地,找遍那片大地,他也要寻到掩盖的真相。
一路向北,没有遭受唐家的阻拦,唐沐龙放弃了最后的阻拦机会,但同时也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三日后,即墨离开青州,脚步反而放慢,他感到了心中的惧怕与渴望,他害怕知道真相,又极度渴望知道真相,所以他依旧向北,但速度却慢了许多。
向北行进过程中,他将吞虚鼎认真祭炼一番,刻上他的印记,彻底将这件无限接近圣兵的凶兵控制。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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