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希望化为失望,那杂役缓慢转身。
“师兄!”即墨再次出声,抬步小心走到那杂役身后。
即墨看见这杂役从阁楼中走出,本还诧异,便细看几眼,只是这几眼,却让他心颤,对嫡尘的怒火再次升腾。
那杂役不言不语,低头急走,却一头撞在那青衣上。
匆匆后退一步,那杂役将头垂的更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装扮,虽换了张脸,那杂役其实已有七分肯定,只是如今他的面貌,哪还敢再见故人。
或者说他太明白即墨的脾气秉性,一旦看到他这般模样,即墨还不找嫡尘拼命。
“仙长认错人了。”那杂役绕开,疾步匆匆。
“残师兄,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说你不敢认我。”即墨揭下面具,遥望那背影,昔日何等挺拔,英姿勃发,现今如此佝偻,韶华变迟暮。
“仙长认错人了。”那背影一顿,只是沙哑应道。
“残半缺,难道你的腰真的弯了。”即墨怒喝,遥看向那扫地杂役,中间的石阶路无限漫长。
“弯了,就让它弯着,何必再直起来?”扫地杂役转身,露出一张狰狞面孔,满脸僵疤,十分恐怖。
据说这张脸昔日极为英俊,但这张脸的主人为能心无旁骛的修炼,便毁了这张脸。
但又据说,这张脸的主人曾喜欢一个女子,但那女子蛇蝎心肠,不但划烂那毫无修炼天赋的少年脸颊,还对其百般羞辱。
此后那少年便变得沉默,为修炼不惜自残,将自身炼为法器。而一个叫思瑶的少女却甘愿等待他三年,不管他是否毁容,是否没有修炼天赋,只是为等他三年。
而曾经他们幸福相拥,说是要归隐,但如今,归隐的人却又重新走回来。
“思瑶师姐呢?”即墨扶住扫地杂役,轻声问道。
那扫地杂役身躯明显一震,腰像是要挺起来,却颓然无力,重新弯下,佝偻的更深,眼中划过一道自嘲,“死了。”
即墨怔愣当地,不敢相信,那杂役弯着腰,头几乎贴到地上,拖着沉重步伐,缓步离开。
“他怎会变成这样?”
兔子长望,叹息道,“嫡尘掌控忘尘宗,他们二人闻讯赶回,燕狂为保护他们身死,而思瑶,也被嫡尘杀害,过程我便不多说。”
“至于他,被嫡尘打断全身经脉,破碎丹田,斩断腰脊,如今连个凡人也不如,能活到现在,的确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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