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将玉简抓成粉末,让它随风飘散,即墨静坐于此,如同一根树桩,身姿挺拔,不动分毫,就像老树扎根,极为磐稳坚固。
即墨人不动,可是他的心在动,心神似乎飘出百万丈,又似只留在身边,即墨看见世间斑驳一条条,也看见姹紫嫣红,但这皆是表象。
他参悟过佛家至高天眼,据说那种眼可以看透天道,即墨在食人魔的全力护持下,曾窥探过五龙道,目视那个充满矛盾的男人,最后他的眼被帝道斩伤,这才失明。
此刻他再参悟心眼,却有别样感触。
道眼天生,他并无道眼,所以不知其玄奥。若说天眼看道,看透一切大道规则,那心眼便是观世界,看破表象,直溯本源。
渐渐的,即墨进入一种不可言,不可说,不可问的境界,他看见万物道道,这种境界持续两日,即墨无欲无为。
第三日,他感到世界似乎改变,看物不是物,看人并非人,他只看见沙粒尘埃,四处飘荡的幻灵,似乎一切均没了,世界只是虚空。
第七日,世界再次改变,万物飞朔,一切变迁,即墨看见万事万物,看见形形**,却看人并非人,看物不是物。
第八日,世界再次改变,他看见的世界只有黑白。
第十日,他看见人,看见物,一切还归本源,却像与肉眼看见的世界不同,但这种不同却说不出。
第十二日,他看世界充满色彩,看人是人,看物是物,但在这些皮囊表象下,他只看见一堆堆尘埃,似乎世界充满悲哀。
即墨眼中流泪,原来真实的世界就是如此?无物无象,无喜无悲,所有的人或事,物或形,皆是虚假,皆是浮夸,所有的一切皆是假的,那看这世间还有何用?
即墨眼中清泪串串,他是为众生悲哀,为自我悲哀,若世间真如此,那可还有再看的必要,一切皆虚妄,我从何处来?
即墨不懂了,或许涉及的太深奥,但他不甘心。这世界若是假的,一切均是尘埃万千,那师姐呢?师傅呢?
东荒有一国,国中有一宗,宗中有那些人。
神州有无数繁荣,其后还有那些人,那些事。
岂不是说这一切皆假,他只生活在梦中。
所有的悲与痛不再悲哀,所有的喜与乐不值得称赞?
许是涉及的太深奥,即墨眼中清泪不止,他不甘心,若这就是心眼看见的世界,那还修心眼干什么,只为了看透永远的虚妄,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所有一切皆不存在,只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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