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林公子,你既然能背《将进酒》,可见并非完全不懂诗词。为何前两日……”
“前两日?”林小川眨眨眼,“前两日怎么了?哦……对,我睡着了。那不是……那不是没喝酒吗?喝了酒,脑子就清醒了!”
这话说得荒唐,但杜先生没笑。他继续问:“那林公子可知,李白写这首诗时,是何心境?”
“心境?”林小川歪着头想了想,“高兴呗!有酒喝,有肉吃,多高兴!”
“不止。”杜先生说,“这首诗写于李白被排挤出长安之后。表面豪放,实则郁愤。‘天生我材必有用’,是自信,也是无奈。‘千金散尽还复来’,是豁达,也是自嘲。”
林小川听着,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又浑浊起来:“先生说得……说得太深了。我就觉得……喝酒痛快!”
“那林公子也写一首如何?”杜先生忽然说。
“写……写诗?”林小川愣住了。
“对。”杜先生铺开纸,研好墨,把笔递过来,“就写喝酒。不拘格式,不论平仄,写出心中所想即可。”
林小川接过笔,手有些抖。他脑子里确实有诗——密室里那些诗集他翻烂了,自己也偷偷写过几首。但他不能写。
“我……我不会写。”他把笔放下。
“试试。”杜先生坚持,“就像你刚才背诗那样,随口吟来。”
林小川看着纸笔,又看看杜先生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阵挣扎。最后,他咬了咬牙,提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
“喝酒好,喝酒妙,一杯下肚烦恼消。
两杯三杯不过瘾,抱着酒坛哈哈笑。”
写完,他把笔一扔:“好了!”
杜先生看着那几行字,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有失望,有不解,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林公子。”他说,“这真的是你心中所想?”
“是啊!”林小川大声说,“喝酒不就是图个痛快?想那么多干嘛?”
杜先生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张纸,仔细看着。看了很久,才轻声说:“林公子,你知道老朽为什么来教你吗?”
“因为我爹请你来的。”
“不止。”杜先生说,“老朽听说你气走了两位礼仪先生,便对你产生了兴趣。老朽想看看,能问出‘青楼规矩比宫廷’、‘花魁类比祭祀’这种问题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林小川心里一紧,酒意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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