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林童没说话。
下午,林小川去了密室。他翻开一本《唐诗三百首》,找到杜甫的《春望》。那首诗他七岁就会背了,但今天听杜先生讲解,又有新的体会。
“国破山河在……”
他轻声念着,手指划过字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杜先生,他其实懂,他其实能对出工整的对联,能写出像样的诗句。
但不能。
他合上书,走到兵器架前,取下剑。今天不想练剑,只是想握着。剑身冰凉,但握久了,就有温度。
就像他心里那份不能言说的东西。
晚上,赵无常又来了。一进门就嚷嚷:“川哥!听说今天来了个诗词先生?怎么样?是不是又让你气走了?”
“还没。”林小川说。
“那你能坚持几天?”赵无常好奇地问。
“不知道。”林小川实话实说。
赵无常在院子里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要我说,这些先生也真是。明明知道你不爱学,非要来教。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先生们也是拿钱办事。”林小川说。
“那倒是。”赵无常点点头,“不过我爹说,这位杜先生不一样。他教学生不看钱,看缘分。要不是你爹托了人情,他还不一定来呢。”
林小川心里一动:“杜先生很有名?”
“有名啊!”赵无常说,“江南三大才子之一,当年中举人时是解元!后来不知怎么就不做官了,专心教书。听说他教出过三个进士!”
林小川沉默了。
这样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满怀期待地来教他,他却要用最拙劣的表现来回应。
“川哥,你怎么了?”赵无常见他神色不对。
“没事。”林小川摇摇头,“就是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赵无常站起身,“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送走赵无常,林小川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夜风渐凉,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林童拿了件披风出来:“少爷,进屋吧,别着凉了。”
林小川接过披风,却没披上:“林童,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
“少爷指的是什么?”
“装笨,气走先生。”
林童想了想,轻声说:“少爷,您有您的苦衷。但我看杜先生……是个好人。”
“我知道。”林小川说,“就是因为是好人,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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