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抹除”虽然高效,但对于整个坟场而言,似乎只是杯水车薪。而且,随着他不断向那杆残旗、那位跪地将军的方向深入,周围士卒的“密度”和“强度”似乎在隐隐提升,动作虽依旧僵硬,但挥动兵器时带起的破空声(虽然微弱)开始出现,某些士卒甲胄上甚至开始泛起极其黯淡的土黄色幽光。
压力在无形中增大。那沉重悲凉的集体意志,也如潮水般层层叠加,试图压垮他的精神,迟缓他的动作。
追命的速度似乎并没有加快,但每一步踏出的距离,却仿佛精准地丈量过,总是能在合围完成前一刻,踏入刚刚清理出的“空白”。他手中的沙刀,在一次挥斩“抹除”了数十名泛起微光的精锐怨卒后,刀身终于承受不住那频繁的“定义”与对抗,彻底崩散,重新化为寻常沙土,从他指间流泻。
他看也未看,左手凌空一抓,又一柄沙刀凝聚。这次,刀身似乎更凝实了些,隐约有了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他继续前行,挥刀。
渐渐的,他不再是简单地“抹除”,有时刀势会带上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对抗那孤军整体意志的“节奏”。刀锋过处,不仅士卒化为沙土,连那股无形的悲凉杀意,似乎也被短暂地“斩断”或“抚平”一瞬。
终于,他穿透了一层又一层仿佛没有尽头的沉默军阵,来到了那座插着残旗的土丘之下。
土丘之上,那位跪地的将军,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
头盔下并非空洞,也没有干瘪的面容,只有两点微弱却无比执拗、仿佛凝聚了所有士卒不甘的土黄色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幽幽地“望”向追命。
整个坟场,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所有正在移动、试图合围的士卒,全部停下了脚步,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如同瞬间化为了千万尊沙雕。连那无处不在的“沙沙”脚步声也消失了。
绝对的,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卷着沙,掠过将军残破的披风,掠过无数士卒静止的身躯。
将军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精神波动传出。但他胸口那几支交错的箭矢,却微微震颤起来,发出低沉呜咽般的、金属与骨骼摩擦的异响。与此同时,整个坟场的“意志”——那沉淀了无数岁月、无数战死者执念的庞大存在——仿佛完全苏醒,并且高度凝聚,如同无形的山岳,沉沉压在追命的心神之上,远比之前分散的冲击要恐怖十倍、百倍!
这不是攻击,而是一种“质问”,一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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