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量,但旗袍女人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无形之力“定义”——定义为“无唱”、“无戏”、“无存”之地。
女人发出无声的尖叫,她的身体从麦克风开始,迅速变得透明、虚化,仿佛被橡皮擦从这幅“鬼唱洋场”的画卷上一点点抹去。她试图挣扎,但在这绝对的“定义”之下,她赖以存在的“唱”与“演”的根基被彻底否定。
最终,她彻底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核心怨念体被“定义”抹除。
死寂的领域扩散开来。
那些定格、模糊的“演员”们,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无声无息地消散。幽绿色的雾气开始褪色、变淡。扭曲的建筑幻影逐渐稳定,恢复成它们破败但真实的民国旧楼模样。天空中那令人不适的幽绿光源黯淡下去。
《鬼唱洋场》的靡靡之音,被强制静音。
追命收回手,领域的压制效果消失,但声音并未立刻恢复。这片区域陷入一种怪异的、真空般的安静,只剩下远处城市其他角落传来的隐隐骚动和灵能嗡鸣。
第二道幽绿光柱,也随之暗淡、稳定。
追命抬头,望向城市更深处。阵图上,代表《血锈街巷》和《鬼唱洋场》的两个节点已经不再剧烈闪烁,但剩下的光柱,尤其是那几道更加粗壮、气息也更加古老或诡异的,依然光芒大盛。
他的目光锁定了下一处——那片被土黄色、沉重如铅云般光芒笼罩的区域,隐隐传来整齐划一、却死寂无声的踏步声,以及一种沉淀了无数岁月的、金戈铁马的肃杀与悲凉。
《孤军坟场》。
没有休息,没有迟疑。那道黑色的身影再次融入夜色,如同最冷静的猎手,奔赴下一个更加凶险的舞台。城市上空的楼阁虚影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最高处那个身影面前的“戏牌”上,《鬼唱洋场》的名目,悄然黯淡、隐去
千万鬼卒列阵无声,黄沙淹没旌旗与白骨。
战鼓早朽,将军跪于残旗下,胸口插着敌国与己国的箭。
---
第三道幽绿光柱笼罩的区域,与前两处又是截然不同的气象。
《血锈街巷》是沸腾的、喷溅的、混杂着腥臭与暴怒的杀戮场;《鬼唱洋场》是阴柔的、侵蚀的、用虚假繁华与靡靡之音包裹的沉沦泥沼。而眼前这片《孤军坟场》,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冰冷到骨髓深处的“死寂”。
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所有的声音,都被一种更庞大的“无声”所吞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