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戏里的’。”李白拔出长剑,剑身映出他冷静的双眼,“这‘沙场烬’,怕是要我们真刀真枪地走一遭。”
“走一遭?”吕布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尽管实力被压制,那股战场杀伐之气却从未减弱,“那便走!某这一生,何曾怕过刀兵!”
他不再尝试冲破压制,而是彻底接纳了此刻这“士卒”的身份与力量层级。长矛在手,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不再有冲天的煞气,却多了一种历经百死、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才有的、深入骨髓的悍勇与精准。
“结阵!拒马!”吕布暴喝一声,声音竟带着天然的统率力,压过了迫近的杀声。
几乎是本能,周围那些原本惊慌失措、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竟被这一声喝令震住,下意识地向吕布靠拢。他们人数不多,约百余,都是残兵败将,甲胄不全,眼中多是绝望。
“不想死,就听我的!”吕布长矛一指前方沙地,“前排蹲踞,长兵前指!后排弓弩——还有弓箭的,都给老子站出来!”
稀稀拉拉站出十几个弓手,箭囊大多半空。
陈世美快步走到吕布身侧,木牍不知何时已收起,他目光飞快扫过周围地形、敌我态势、甚至沙地风向,语速极快:“敌众我寡,正面必溃。左前方三百步有沙丘断崖,可稍阻骑兵。右翼沙地松软,不利重甲行进。鼓声来自敌阵后方偏西,若为指挥中枢……”
“你想说,擒贼先擒王?”吕布打断他,眼中凶光一闪,“正合我意!但这百十号人,冲不到鼓前。”
“不必冲。”陈世美指向右翼那片松软沙地,“放他们进来。”
吕布瞬间明悟,咧嘴一笑:“好!放开口子,吃他一部,抢马!”
两人对话极快,周围士卒听得半懂不懂,但那股决断与狠辣,却让惶恐的心稍稍定下。
李白不知何时已站在队伍侧翼,手中长剑斜指地面,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潮线,轻声自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可惜,今日怕是杀不了千里。”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属于诗仙的、近乎狂放的笑意。
“不过,十步,足矣。”
黑潮前锋,终于撞了上来。
如同礁石迎上怒涛。
最前排的士卒按照吕布的命令蹲踞,长矛斜指,形成一片简陋的枪林。战马撞上枪尖,嘶鸣倒地,骑兵滚落,随即被后排补上的刀斧手乱刃分尸。但敌军人太多了,枪林只坚持了不到十息,就被后续涌上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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