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老书办还说,”秦三继续道,“那位贾老太师虽然致仕,但府中时常有达官贵人往来,且与宫中一些内侍关系密切。另外,大概两年前,也就是司马光司马公去世前后,贾府似乎出过一点事情,有太医频繁出入,但具体为何,外人不得而知。”
司马光去世前后……贾府异动……宫中内侍……河工贪墨……所有线索,似乎隐隐约约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如果幕后黑手真是贾易,或者是以他为首的利益集团,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贾易虽已致仕,但影响力犹在,更有门生故旧在关键位置。河工款项这块肥肉,他们自然想分一杯羹。司马光秉公调查,触动了他们的利益,甚至可能掌握了关键证据,于是……司马光“病故”了。王岩无意中(或被迫)卷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于是“失踪”并成了焦尸。自己则因为与司马光的密切关系,以及不羁的个性,成了转移视线、打击异己的完美替罪羊。程颐、蔡京或许各有心思,但很可能也被这更大的黑手利用或牵制。
好大一盘棋!好深的谋划!
“还有,”秦三犹豫了一下,“我在查访时,似乎……似乎被人盯上了。对方很警觉,我没能摆脱,但也没被抓住。我怀疑,不止一方在关注这些陈年旧事。”
苏轼心中一凛。对方反应这么快?是程颐?蔡京?还是……贾易的人?
“三哥,你辛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请务必藏匿行踪,暂时不要露面,一切等风头过去再说。”苏轼郑重道,“道长那边,也请多加小心。”
“小人省得。”秦三点头,“学士,此事水深,您千万保重。”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贾易……”苏辙声音干涩,“兄长,若真是他……我们……”
“证据。”苏轼打断他,目光如炬,“秦三的话,只是线索,不是证据。阿萍的指认,单薄无力。账册上的缩写和日期,需要对应的具体人和事来坐实。断指和玉佩,需要权威验证其来历。我们现在掌握的,还不足以扳倒一位致仕的太师,更不足以掀翻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庞大网络。”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不。”苏轼走到书案前,拿起那份誊抄的账册,“我们要给他们压力,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也要给我们自己,寻找更强力的盟友。”
“兄长是说……”
“章惇。”苏轼缓缓吐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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