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微弱嗡嗡声。陈建国和周子轩都安静地坐着,没有插话。
“很好的回答,条理清晰,符合报告。”灰鸦终于再次开口,但浅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赞许,只有更深的探究,“现在,我想问几个更细节的问题。林墨同学,你提到决策依据之一是‘苏小婉感知到污染残留相对集中’。但根据报告,在苏小婉感知到‘观察者’之前,你们已经完成了主要采样。在感知到‘观察者’后,你们立刻决定撤离。这个决策转变非常果断。是什么让你在尚未完全确认‘观察者’威胁程度的情况下,就做出立即撤离的决定?是某种直觉,还是基于某种……对这类‘存在’的认知?”
刀子来了。这个问题直指林墨在关键时刻的决策逻辑,试图探究他是否拥有超出当前情报的、关于“观察者”这类“污染衍生物”的认知,或者,是否存在某种未提及的“预警”来源。
林墨神色不变,脑海中瞬间闪过工厂里那个“笼中怪物”的恐怖,以及苏小婉当时苍白惊悸的脸。他缓缓回答:“基于两点。第一,苏小婉感知到‘观察者’时,表现出了明显的惊悸和不适,这与她之前感知‘污染场’时的状态不同,说明那个‘存在’对她造成了更强的精神压力或威胁感。第二,任务目标是勘查采样,非战斗或清除。在已经获得关键样本、且出现未知变量(观察者)的情况下,继续停留风险大于收益。我的职责是保证小队安全完成任务,而非冒险。这与是否认知‘观察者’无关,是基本的风险评估。”
他巧妙地将决策归因于苏小婉的反应和任务原则,避开了“直觉”或“额外认知”的陷阱。
灰鸦的镜片似乎反了一下光。“很合理的风险规避。那么苏小婉同学,能更详细描述一下,那个‘观察者’的‘注视’,与你感知到的‘污染场’,在感觉上具体有何不同?是什么让你感到‘惊悸’?”
苏小婉努力回忆着那种感觉:“‘污染场’是散的,乱的,像背景噪音。那个‘注视’……是‘聚焦’的,冰冷的,目标明确就是我们。而且,它好像……透过那些‘污染’,在‘看’?感觉很不舒服,像被……没感情的虫子盯着。惊悸……可能是因为它出现得太突然,而且那种‘空’的感觉,比强烈的恶意更让人……心里发毛。”
她的描述带着个人化的感受,很真实,也再次强调了“观察者”与“污染场”的差异,以及其“非人”特性。
灰鸦微微颔首,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的问题并未停止,反而转向了更微妙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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