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开得更窄!
凌尘在阴影中滑行,无声无息,像一条贴着墙角阴影游走的蛇。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与周围喧嚣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和精确。
每一步落下都卡在搬运工脚步的节奏里,每一次轻微的位移都隐藏在货箱或承重柱的视觉盲区。
他的视线在门旁那个用废弃货箱叠起来、伸手勉强够得着的通风口上停留了一瞬,指骨发力,带动身体稳稳翻上货箱顶端。
屋内情况瞬间清晰:吴天富肥硕的后背对着门,正埋头在账簿上记账。
桌下,那保险柜的铁门虚掩着,露出一线幽暗。
凌尘的手臂像一条灵活冰冷的蛇,精确地从阴影上方越过吴天富的后颈垂落的位置,探入保险柜打开的缝隙。
灵巧的手指在捆好的旧账单里极轻微、极快地一捻,指端冰冷的触感和力量精准控制,悄无声息地从中抽出了一小张纸!
那是陈二狗的工牌附纸,上面压着清晰的指模印记,记录着出工数和日结金额。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自己用木炭和水渍伪造的抚恤金伪造凭据。
伪造凭据上的数额赫然比实际发放多了一倍。
指尖翻转,快到留下残影。真正的陈二狗工牌附纸被迅速塞回那叠账单深处几乎不可能被翻到的位置,动作极轻微,完全没有触碰其他纸张。
那张伪造的“高额抚恤金凭据”,一个虚假的光环,被准确地、不着痕迹地插入了那叠账单中最显眼、最靠上的位置!
整个动作发生在不足一次憋气的时间内。
一个小时后,沉重的驳船卸空了,喧嚣暂歇。工人们疲惫地瘫坐在冰冷的码头石头上,啃着凉透的粗粮饼子。
凌尘靠在一堆散发鱼腥味的木桶旁,眼角余光锁定了仓库门口,时机到了。
吴天富骂骂咧咧地从小屋里钻出来,他喝多了劣质米酒,脚步虚浮,脸泛油光。
他打着饱嗝,摇摇晃晃走向码头边缘,对着浑浊的海水开始放水,完全背对着仓库方向。
而那个负责看管账本和保险柜的亲信混混,正被几个想赊欠饭钱的工友围着,争得面红耳赤。
仓库此刻成了视野盲区。凌尘猛地从角落阴影中站起,径直冲向正在看热闹的陈二狗的儿子——那个瘦弱少年,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传入周围几个休息的工友耳中:
“小栓哥,小栓哥!我看见仓库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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