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盖子,自顾自地吃早饭。
食物热腾腾的香气就像一只小手,勾住叶濯灵的下巴,把她的脑袋从窗口掰了回来。她抱膝坐着,阴暗地想着如果他暴病而亡,自己能不能继承他的财产——燕王府也太有钱了!
她出府时坐的马车已算很宽敞,这辆六匹马拉的车更是前所未见的豪华舒适,外观朴素,里面却大得像一个卧室,床榻、书案、屏风一应俱全,所有的木制家具都是和车壁车板一体打造的,完全不惧颠簸。车上甚至还有两个隔出来的小间作为净室:一个放着大浴盆和大马桶,人用;一个放小浴盆和小马桶,狐狸用,澡豆和香饼都是她喜欢的玫瑰香。
汤圆一上车就去出恭,她坐在前面没有闻见丝毫异味,原来小间后面还有一个侍女住的隔间,有一扇连通的小门可以左右移动,方便把马桶里的香砂及时倒出车外。
叶濯灵很怀疑他们到了溱州,汤圆上完茅厕还会不会刨坑埋,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孩子现在已经有被惯坏的苗头了,一个林檎只吃最红的那一半,剩下半个喂蚂蚁。
她像一团怨气凝结成的幽魂缩在角落,阴恻恻地盯着陆沧,而他早就习惯了,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用象牙箸夹起一只灌汤包,轻咬一口,故意把汤汁吸出声响,问她:
“夫人不饿吗?起个大早,吃几个小酥饼就能饱?还是说你就爱看我吃饭?”
……这就是他认错的态度?
好恶劣。
叶濯灵愈发后悔吃了他几个酥饼就把柱国印放进盒子,想起自己是如何等他回家的,更是羞愤难当,狠狠地瞪着他。她为什么要对这种人有期待!他不是第一次算计她了,有了这一次,就有下一次,万一以后他骗她生小崽怎么办?
她要坚定信念、时时警惕、杜绝心软、精打细算,不能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采莼还活着。”陆沧突然放下筷子道。
“什么?”
叶濯灵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住了,她怕是幻听,甩了甩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陆沧道:“我派去的探子在草原上找了采莼两个月,说她还活着,跟那两个剃了头的赤狄人去了西边。这两人来自左日逐部,是部落中有名的高手,效忠于他们的可汗什孛利。据看到他们的牧民说,采莼不像被他们挟持,她身上没有伤,人也没傻,还在途中学了几句赤狄话,倒像与那两人处得不错。”
叶濯灵扒着桌案,两只大眼睛里的光彩像朝阳一样迸射出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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