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职务在身,改日必登门致谢。”
陆沧见他一双眼透着寒气,心知他在火道里听到动静,实在忍不住才破功现身,定是恨不得活剥了自己。
他笑了笑,拱手道:“舅兄不必多礼,我也是听命行事。如今你在宿卫军中,是陛下的人,登门多有不便,但来日方长,你们兄妹总有相见的机会。令妹是个搬山架海的壮士,自她嫁了我,十八般武艺都在我身上过了一遭,今夜她识破你的身份,追踪至此,我怕她惊动旁人引火烧身,便一路护着她。方才她又闹脾气,我教训她两下,没动真格,回家还是要供着她,舅兄别往心里去。”
叶濯灵哭着哭着,以为自己听错了,抹了把脸,吸着鼻子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救命之恩……”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叶玄晖放下火折子,替她把头发重新绾上,垂眸轻声道,“阿灵,我身不由己,今晚实在不好认你,原谅哥哥吧。”
“嗯,我就知道你有苦衷!”她把墙角的布袋拎过来,捧着沉睡的汤圆让他看,“小汤圆都急死了,它从来不会认错人!”
她叭叭叭亲了汤圆好几口,把它塞回袋子,亲昵地搂住哥哥的脖子,倏地扬起唇角。
这一笑,恰似春风过处绿波起,梨花带雨向朝阳,更有千般灵秀、万种明媚,把灰蒙蒙的石室照得熠熠生辉。
陆沧心头“咚”地一跳,凝望着这张雨后初霁的笑颜,蓦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真正的笑容。
上次她对他笑,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是在韩王府,她怕他从汤圆的荷包里搜出信纸,所以就用僵硬的假笑来敷衍他。
此时她笑得这样开怀,这样舒心,眉眼弯弯的,唇边还有两个深深的小梨涡,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他突然希望韩王能活过来,他们一家三口能团聚。
为什么右贤王那支毒箭就偏偏射中了他呢?
如果一切能重来,他一定不会让韩王人头落地……
“王爷,你带阿灵先走。”叶玄晖叫了他第二遍,指了指上面。
陆沧回过神:“你也不能留在这,一起走。”
他正要掀石板,只听一声慌张的大喊,是段珪:
“有刺客!快来人!”
屋中用来召唤护卫的铜铃叮叮当当响起,陆沧神色凝重,直言:“舅兄埋伏在望云斋,果然有职务在身。你带她走暗道出去,不要回来,我这就去解围。”
说罢脱下侍卫的外袍,扯下罗盘,扔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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