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浪费口舌给你讲了一个多时辰的城防布阵!”
“不是说过去的事都不提了?眼下从这儿出去才是最要紧的。”她嘟囔,“男子汉大丈夫,天天翻旧账,真没肚量。”
陆沧深吸一口气,举着火折子走下石阶,叶濯灵步步紧跟,语气一变,奉承道:“夫君武艺高强百战百胜,熟读兵书运筹帷幄,区区一个阵法怎么奈何得了夫君?我只是看过书略懂一点,单凭自己可走不出去,想必夫君已经胸有成竹了。”
这清润的嗓音犹如一条小溪欢快地流进耳朵,陆沧那股往上蹿的火气就这么卡在了喉咙眼。
他攥着她的爪子往前走了几步,甘拜下风:
“似夫人这般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你如何看出这是生门的?”
叶濯灵心中得意,但要仰仗他出去,还得恭维他几句:“我是三脚猫功夫,哪比得上夫君耳聪目明。先前我在净房里看到了一幅砖画,画的是秋天的白马和一扇小门,这里墙上挂着的画是冬天的小黄狗,旁边也开了一扇门,我就猜这两扇门和九宫八卦有关了。”
陆沧点了点头:“最简单的八卦阵里,开、休、生三门为吉,惊、伤、死三门为凶,杜、景为中平。从生门打入、休门杀出,再从开门杀入,阵法就可破。这国公府地下的暗道,应是按八卦阵修筑的,作逃生之用。茅屋的主人是个老仆,背驼得厉害,够不着那么高的地方,约莫不清楚屋里有机关,只是义父让他来看守此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濯灵认同他的看法,“净房在国公府西北角,正好是乾宫之位,《周易》说乾为马,乾宫五行属金,金色白,旺于秋,故而砖画上的门是开门,属大吉。这个茅屋在东北角艮宫上,艮为狗,五行属土,土色黄,旺于丑、寅之月,就是冬天,所以小狗守着的栅栏门是生门。我们只要找到休门,就可以出去了!”
微弱的火光照在她脸上,那双清透的眸子亮荧荧的,衬得五官精巧玲珑,纵是天下妙笔也不能画出其万分之一的灵动。
陆沧的视线停留半晌,把她的脸掰回去,让她看路:“夫人若把心放在正事上,这世间又要多一个军师了。”
叶濯灵嫌他话多:“你能不能认真点,快找路。还有,把汤圆给我。”
“它睡了。”陆沧打开布袋给她看了眼,安神香的效果堪比迷药,汤圆半阖着眼,枕着大尾巴流口水。
“你干嘛把它迷晕啊,它的鼻子可灵了。”
“它醒着容易乱跑,而且你夫君比它的鼻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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