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怂恿卓妙仪拒婚,她完全能够理解卓妙仪,所以鼓励她坚持本心,但这样做的后果,她不知道卓妙仪能否承受。
卓徐两家联姻不成,徐孟麟就会另娶他人,这个局面对她是有利的。
走着走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像卓妙仪一样迷茫。除了这副皮囊,她还有什么值得交换的东西吗?
婚姻将一对陌生的男女捆在了一起,从此就是一体,同甘共苦。如果她和徐孟麟应了娃娃亲,有没有把握说服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让他为自己所用?能不能接受为他生育后嗣?他若要娶妾,她是否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一想到这里,叶濯灵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这些问题是她之前让银莲送信时没有考虑过的。她彼时一心栽赃陆沧,其他人在她眼里只是棋子而已,但她眼下开始考虑,就缺了底气,觉得——一个世家大族的嫡长子兼继承人,不会那么容易受她摆布。
即使她处心积虑地嫁过一次人,体验了七天新妇的日子,也还是不太了解夫妻之间该怎么相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能再想这些灭自己威风了。”她握紧拳头对自己说,“都是那禽兽不好,把我吓到了。”
骂了两句陆沧,叶濯灵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侯府的侧门遥遥在望,她打起精神,拍了拍棉袄上的灰尘。
西院里花枝摇曳,虞令容披着貂皮坐在竹椅上,冬阳把她的脸照得明如霜雪,仿佛炭盆再靠近一分,她就要融化成水。她的气色比昨日略好,目光停栖在一支初开的红梅上,不知在想什么,唇角带了丝春光般的微笑。
“夫人,卓小姐说谢谢你的好意,她正在想法子应对。”
虞令容拉起叶濯灵的手,柔声道:“多谢你了。清早有人来寻你,在侧门等了一会儿,佩月说你不在,那人就回去了。”
“哎呀!那是我在梁州认识的一个妹妹,昨日我们在街上恰巧碰见,她找我叙旧来了。”叶濯灵扼腕,她匆忙之间忘了和银莲说早上要出门,让银莲扑了个空。
“夫人,晚饭前我能出去一趟吗?”
虞令容道:“明天吧。殿下召我去主屋侍奉,我躲了一晚清静,今日怎么也得过去探望夫君。佩月在厨房煎药,你申时陪我过去。”
真看不出她是能写那种信的人……
叶濯灵哀叹:“昨晚殿下的脸色就不好看,您过去怕是得挨训。”
“我都习惯了,她上次还说我是狐狸精呢。”虞令容抱起汤圆,左右端详它肚子上新长出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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