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粉把洗过的菜蔬一裹,上锅蒸熟、调个酱汁就完事了,恭恭敬敬地回话:
“殿下,这是‘瑞雪裹金丝’和‘银纱罩红袍’。邰州的酒楼里常做这个给客人下酒,用的是时令菜叶。我见院中的菊花和木芙蓉开得漂亮,香气宜人,便采了花瓣做菜。您想吃咸的,就配着蘸水。”
她本想定碗装盘,这样看着上档次,但又怕做得好,以后人家都使唤她下厨,于是就故意摆成这样。
大长公主夹了一筷菊花丝尝了尝,满口淡淡的花香。雪色的面衣裹着金黄的花瓣,色泽明艳,清爽宜人,没有一丁点油腻,蘸着酱油和花椒、醋、蒜水调成的汁,吃起来有滋有味。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夹了一片。
崔熙尝过后,虞令容也动了筷子,细嚼慢咽地吃下一片芙蓉花瓣,招手让叶濯灵站到她身边来,眼里流出明快的笑意。
崔熙很久没见过她微笑的模样,目光多留了半刻,被二夫人轻推一把,醒了神:“母亲,让令容回去吧,她赶了一天的路。”
大长公主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虞令容带着侍女走后,崔熙道:“送礼的事就交给令容,她定不会让咱们家丢了面子。母亲,您记不记得我成亲那天,岳父大人被我灌多了酒,说他们虞家在京城存了笔钱,嫁妆就是从这里头出的,那还只是九牛一毛呢。”
大长公主回想:“好像是有这事,你得空去问问她。人是死的,钱是活的,总要有个地方使。”
接下来的几天,叶濯灵在西院安了家,和佩月一起照料虞令容。可能是她做的菜让大长公主和侯爷都满意,下人们并没有为难她,往常对她冷嘲热讽的柳莺也搬去了二夫人那里。
虞令容要守孝,夫妻俩分开住,西院是整座侯府最清静的地方,这让叶濯灵不能再满意了——吃饱穿暖,不做粗活儿,夫人也完全不难为她,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妹妹,连她早晨起迟了都不责怪,不仅让她多睡会儿,还帮忙喂狗遛狗,这日子比她在韩王府过得都舒坦。
连佩月都感叹:“夫人也太偏心你了。昨夜我出去方便,回来时见夫人举着灯,坐在榻边看你,好像要叫醒你似的,我一进来,她就使唤我给她倒茶了。你说气不气人!”
叶濯灵陪笑着塞给她一把新炒的瓜子仁,堵住了她的嘴。
二十那日,叶濯灵告了假,说要给小狗买一些喜欢吃的新鲜果子,把狗也抱出去放风。京城每月逢十有市集,大街上人山人海,玩杂耍的、变戏法的、卖牛羊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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