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吃掉,而是带着猎物飞回主人面前,哇哇叫着让人陪它一块玩儿。在云台城时,他怕若木吓到汤圆,就没有把它带入王府,如今却希望这只鸟能好好报答自己的养育之恩,吓死一个是一个。
赌坊设在镇子西头,一座五间的大屋,揽着个院落,足足占了半条巷子。百姓们早过了手里有余钱的时候,十有四五揭不开锅,这不入流的地方反倒生意兴隆,大门外设有一排拴马桩,个个都拴着骡子和驴,当中还有一匹棕马。
陆沧一眼就认出这马与寻常吃草的马不同,肩高腿长,身上带疤,是匹出入战场的老马。他望了眼敞开的大门,院内空荡无人,屋里却传出粗鄙不堪的呼喝之声,闹得沸反盈天。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掀开马上的布,果然有一枚“北”字烙印,心下一沉。
那狐狸精难道此刻正在里面逍遥快活?
他看向桩子边瘫着的几个瘦骨伶仃、失魂落魄的赌鬼,说是人,可已经没了人样,他们听到院里传来“赢了、赢了”的大喊,麻木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波动,绝望中透出嫉恨。
“这种腌臜地方,她也敢进去!”陆沧暗自怒道。
人只要染上赌瘾,就和这几个赌鬼一样废了,什么违律背法的事都做得出来,莫说偷盗抢劫,就是父母妻子、手足亲朋也敢翻脸打杀。
军规严禁赌博,他的溱州军如果有人敢赌,不论在营中还是营外,抓到就砍手除籍,征北军是别人的兵,他就管得松些,士兵不把骰子带到军中来,他就不罚。
有个看门的老汉坐在阶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朱柯递给他几枚铜板,低声询问几句,老汉答道:
“不是两个人,只有一个来了。”
他托着烟杆,慢悠悠地回想:“穿得普普通通,背着包袱,看起来急着用钱。我们这儿要先交本钱给东家保管,然后上桌,他拿了把匕首当本钱。”
陆沧按住刀柄,耐着性子问:“可是一个戴着幂篱的人?”
老汉吐出个烟圈,“没戴。”
“长相呢?”
“天色暗,看不清,只记得他没胡子。”
陆沧快把刀柄捏碎了:“她何时来的?”
“昨日太阳没落山就来了,赌了几场,赢了些钱,喜气洋洋地出来吃了顿酒,然后又回来玩儿,眼下还在里头呢。”
一旁瘫着的赌鬼冷笑几声:“开大小连赢七把,能不回来再捞点?老子就要在门口等着,看他何时输掉裤子。”
陆沧听了,真叫个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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