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陆沧问:“他们朝哪个方向离开的?是否骑了牲口?”
“出店门往东,是走路的。”
“可有妇人投宿?”
老板摇摇头。
陆沧要来住店的簿子翻看,昨日只有四个人住店,“这间上房住的是哪两个人?”
“一个戴幂篱的小少爷,还有他的仆人,穿得朴素,出手却大方,带着三匹马。他家开生皮铺子,还带着一条狐狸皮子,说要孝敬给燕王殿下,路上一刻也耽搁不得,他们是四更走的,也是往东。”老板啧啧称奇,“我开了这么多年店,还没见过那么好的皮子,雪白干净,这小少爷忒粗心,就明晃晃揣在褡裢里,要是被贼瞧上可糟了。”
陆沧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银子。
……孝敬他?
那狐狸精不糟践他就谢天谢地了!
装完孕妇装少爷,还给她装上瘾了!
陆沧把钱放在柜上,“拨四间上房,我们六个人住一晚。”
士兵们都上楼进房后,他在屋里关了门窗,对朱柯道:“等明早开了市,我们去问马贩子,她骑着两匹,又多了一匹,必是在镇上买了马。”
“王爷要是不困乏,小人今晚就去他家问,省得耽误时辰。”
陆沧冷笑道:“镇外有官道,往南可过河,往东可到乌梢渡。我驻军在乌梢渡,她探得消息,不会冒险从那儿走。至于十里外河上的浮桥,我从大营出发前就让人拆了,民船都打发走,以防流民军不降,要发兵渡河。那么急的水流,她们两个人带着一只狐狸,怎么游过去?等她想出法子,我也差不多捉到她了。”
可惜此事不能闹大,他得低调,不能派遣一两百号人拿出打仗的精神来逮狐狸。
陆沧憋闷地在邸店中睡了一晚,翌日清晨,在大堂用了早饭,先派四个人出镇打探,自己和朱柯去了集市。此地人口虽少,却比云台城繁华,有卖菜卖米的,有磨豆腐打铁的,还有一家租马行,老板脸色很差,和客人说话不耐烦,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糟心事。
这样的神情陆沧太熟悉了,他每天早上起来一想到柱国印飞了,照镜子跟这老板一模一样,本着同病相怜的心,和颜悦色地上去询问:
“老丈,你这儿有没有马?”
老板瞪着眼睛,指着幡子,上面租马的“马”字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改成了租“驴”:“客官,您来晚了,前日还有一匹,被人买走了,昨儿我又带了一匹过来,被杀千刀的贼给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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