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怀疑她在做戏,死了爹被逼婚哪有不哭的?可她哭是真的哭,做戏也是真的做戏,把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他心中感慨,更是对王爷起了一丝身为男人的同情,安慰道:“您已经够细心了,要换了别人,恐怕到眼下还被她蒙在鼓里呢!依我看,那封信能瞒过您和段将军,主要是靠军中有大柱国身边的人,华仲把十几年前大柱国和叶万山的渊源说得头头是道,信里信外能对上,大伙儿自然就没多想。”
陆沧一扫往日的沉默寡言,破天荒止不住话头,恨恨地敲着马鞍道:“正是如此!谁给她取的名字,跟她爹有什么交情,她自己还能不知道?所以才编得出这样一封有理有据的信来骗我。她才多大?十八岁就有这样的城府,再长几年,岂不是要把天都掀翻了!谁家未出阁的女孩儿,昨日死了父亲,今日就打着算盘嫁人,非但厚着脸皮自荐枕席,还在墓前故意说那些话给外人听,父母兄长从小是怎么管教她的?!
“我敬她父亲三分,所以能依着她的都依着她来,她却跟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拿手指头戳她一下她都要掉眼泪。我念她是个孤女,身世可怜,还心系百姓,更难得有些才识,所以好好地待她,她甩我一巴掌我都不跟她计较,只当是狐狸耍脾气,耍完了我就给她梳毛剪指甲,捏肩捶腿盖被子,自从娶了她就没有冷落她的时候,只有她对我摆脸色,一只鸡两条腿,全给她吃了,我自己喝汤。哪知道她背地里下口这么狠,离间我和朝廷,非要置我于死地,就是南疆养蛊也养不出这么毒的!”
朱柯默默地想,那是您见过的女人太少,才把这个当成宝,嘴上劝道:“书里不是说嘛,‘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您是带兵打仗的主儿,栽在‘情’之一字上,是学非所用,不丢脸。您醒悟得早,也叫人召回时康了,就想想怎么同大柱国和陛下交代吧。”
“谁说我对她有情?”陆沧十分恼火。
“小人失言。”
“我到县衙,再写一封信,加急送去京城。”
“这要如何写?”
“就说我看上她了,请陛下准许纳了她。”
朱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满眼不可置信。
“……并自请回溱州侍奉母亲,为王府开枝散叶,三年内不带兵;你身上的柱国将军印送到段珪军中,让他先带回去。”陆沧义正词严地道,“待我回京,再和义父说明真正的缘由。城门贴的告示百姓们看到了,上头写的是‘朝廷赐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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