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带犯人上堂。她不适地扭了扭手腕,他反倒握得更紧,仿佛她手里拿着把刀,随时准备刺杀他。
“王爷,轻点儿。”朱柯给陆沧使眼色。
陆沧一顿,松开她的手腕,看到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印子。
她的皮怎么这么薄?
他换了个法子,去扣她的手掌,那五根玉葱般的指头被他碰了一下,就和被雷劈了似的直往后缩,眼看就要背到身后去。
陆沧的耐心用尽了:“行,你自己走。”
他板着脸走在前头,没几步就和她拉开了距离,弄得中间的朱柯尴尬万分,连连给时康打手势,让他快说几句圆场。
到了前院,时康终于酝酿好了词儿,清清嗓子。陆沧瞪他一眼,突然听到天上有嘎嘎的鸟叫,他来不及训斥,伸手抽出时康箭筒里的雕翎,拎过弓弩,对着天空就是嗖嗖两箭。
“扑扑”数声,那两只倒霉的大雁如熟透的瓜果从天而降,和瓦片一起骨碌碌滚下房檐,摔落在地,脖子被铁箭洞穿,哼也没哼一声就赴了黄泉。
雁群受到惊吓,阵列全乱了,在云里盘旋哀鸣。
陆沧走到死去的雁前,拎了一只,递给叶濯灵:
“你抱着它。”
叶濯灵僵住了,好半天才伸出手,颤巍巍地接过死雁,结果这雁太重,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只被她揪下几根羽毛来。
陆沧也僵住了,他确实没想到这雁太重,她拿不动。
他解释:“方才我弄疼你了,你既然不想碰我,就抱只雁给他们看,以全纳采之礼,免得旁人笑话我们。”
朱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忍直视。
哪有纳采给死雁的?
都是活的好不好!
王爷以为新妇手上抱个东西、他在旁边站得和石头一样就不会被笑话了吗?!
陆沧继续道:“你拿不动,我就叫厨房烤了,宴席菜不够。”
时康也听不下去了,把箭筒上的红花塞给朱柯,一手拎着一只雁,哀叹着跑远了。
叶濯灵丢掉那几根雁毛,低低道:“殿下还是牵着妾身吧。”
“早如此,我就不射它耽误时辰了。我们速战速决,拜完堂走为上策。”
陆沧说罢便重新牵起她的手,这次动作轻了许多,带着厚茧的大掌与她相扣。
叶濯灵随他走到松风堂前,话在嘴里憋得辛苦,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殿下可以不要一直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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