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还有砍了她爹的燕王,这助纣为虐的禽兽,为奸臣卖命!
她暗暗冷笑起来,想起梦里她爹说的:最多十年……在她看来十年都不用!大周这样对待守边境的功臣,离亡国不远了。
陆沧似有所感,突然睁开眼,她慌忙把视线投向别处。士兵们正在挖坑埋葬韩王府的护卫,他们动作娴熟,已经快完工了。
“郡主。”陆沧唤她。
叶濯灵没想到他会叫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不肯再靠近了。
“本王奉命行事,逝者已矣,你节哀。”
她表情木然。
陆沧不以为意,又闭上眼休憩。
该死的走狗。
叶濯灵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你等着,我要让你死得身败名裂!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士兵们干完活儿,向陆沧的护卫禀报。那个叫朱柯的贴身护卫沉稳老练,依次检查过十二个坟包,用脚踩踩土壤,还用刀把坟头杂草清了清,然后才来回话。
“王爷,埋好了。”
“你们明日送些祭品过来。”
陆沧拔刀站起身,把叶濯灵一拎,提溜到马背上,自己跨坐到她身后。
他没穿盔甲,高大的身躯蓦地贴上来,她脑门一炸,身子下意识往前挣去,还没动两下,一只大手就牢牢按住她左肩,将她压在身前,把缰绳一振。
“再动,就摔下去了。”
黑马咴律律叫了一声,撒开四蹄跑起来。
他力气好大!
叶濯灵被马颠得七荤八素,要不是他按着,真得从鞍子上飞起来,混乱中放弃了行刺的想法。就这么个身高八尺的大块头,一座石山似的,闭着眼睛都能射箭挥刀,抬抬手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不能硬碰。
要识时务。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柔顺地靠在他胸口,声线被颠得断断续续:“殿下今晚进城吗?”
“嗯。”
顺杆子爬的禽兽!
她恭敬道:“那妾身给殿下安排厢房。”
“你捡间空房与我和两个护卫住,明日扫出一间上房给段珪,其余五个将军住下房即可。”
得寸进尺的禽兽!
她半谦虚半诚实:“寒舍简陋,衣食紧缺,还请殿下和诸位将军多多担待。”
“嗯。”
陆沧忽然想起她说府中只剩九个仆从,这人数连办顿喜酒都够呛,“操办婚事一切从简,我住你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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