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收回掌心,掌心残留着淡淡的光痕,脸色虽仍苍白,眼神却愈发坚定,亮得惊人。他望着玻璃墙内的光海,唇角勾起一抹清冽的笑:“从来就没有孤军奋战的灵魂,只有被隔绝的诉求。掠夺者想让它们彼此孤立,让文明彼此割裂,让这段历史被淡忘,可它们从未真正放弃过彼此。”
“华夏的壁画记得埃及的金面,希腊的雕塑念着非洲的木雕,美洲的金器望着东方的青铜,它们在灵薄狱里,彼此呼应了几百年,只是没人看见。”
“如今,我帮它们掀开了这层灰雾,让它们看见,自己不是唯一的受难者,也不是唯一的坚守者。”
就在这时,灵薄狱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有厚重的枷锁被砸开。
玻璃墙的最内侧,一片暗沉的区域,骤然亮起一道刺目的黑光,那黑光裹挟着极致的冰冷与怨毒,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渴求,直冲顾言朝而来。
长河脸色骤变:“是核心怨气!是所有被掠夺文明,对掠夺者的终极怨念,也是对‘归家无望’的极致绝望!这股怨气藏在灵薄狱最深处,连我都未曾察觉,它是所有怨气的根源,也是最凶险的存在!”
那道黑光速度极快,瞬间便冲到顾言朝面前,化作一只巨大的黑爪,直抓他的眉心,像是要将他的意识撕碎,将他的执棋者之力吞噬。
黑爪裹挟的怨气,比之前所有文明怨气的总和还要浓烈,里面满是诅咒:“掠夺者不死,归家路不通!我们永世漂泊,永世怨毒,永世诅咒这片掠夺之地,诅咒所有漠视我们的人!”
“躲不开!”长河嘶吼,“这是核心怨气的反噬,它认定你若做不到让它们回家,便不配接下它们的怨气!”
顾言朝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双目圆睁,眉心迸射出一道璀璨的青绿光芒,那是华夏文明的本源之力,也是他作为执棋者的底气。他迎着黑爪,厉声怒吼,声音震彻文明长河,穿透灵薄狱的每一寸角落:
“我接下你们的怨气,便敢承下你们的诅咒!”
“掠夺者的罪孽,我会让世界看见,让历史铭记,让它们永世背负骂名!”
“归家路再难,我亦步步为营,哪怕以执棋者之身,与整个掠夺体系为敌,我也绝不退缩!”
“今日我立誓:凡我华夏漂泊之文物,必归故土;凡各文明受难之魂灵,必见天日;凡掠夺之罪孽,必昭告天下!”
“此誓,以文明长河为证,以我顾言朝之魂为凭,违此誓,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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