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在这片绝对安静的棋盘上,清晰得可怕。
“执棋人——顾言朝。”
“或者——”
“他们更愿意叫你——‘补色的人’。”
顾言朝皱眉:“你认识我?”
“我认识所有执棋人。”那人笑了笑,“尤其是——”
“那些喜欢‘吵’的。”
“你在小巷里,借了天青。”
“在戏台上,借了石青。”
“在机床厂里,立了天工。”
“在办公室里,给加班的人,立了‘到此为止’。”
“你很吵。”
“也很烦人。”
顾言朝冷笑:“彼此彼此。”
“你在海上,吞掉了钟声。”
“在机床厂会场上,把声音压成单声道。”
“在我邻居的画里,种下沉默。”
“你很安静。”
“也很讨厌。”
那人笑了:“不错。”
“至少,你不是一个只会喊‘文明需要声音’的蠢货。”
“你知道——”
“有时候,声音,也是一种噪音。”
“一种——”
“掩盖真相的噪音。”
“真相?”顾言朝挑眉,“什么真相?”
“这座城,已经太吵了。”那人说,“吵到——”
“没有人愿意听别人说话。”
“每个人,都在喊。”
“喊梦想,喊焦虑,喊不公,喊‘再改一版’。”
“声音叠加在一起,变成一团巨大的噪音。”
“在这团噪音里,谁还能听见——”
“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所以——”
“我在做一件好事。”
“我在帮他们,关掉一些声音。”
“让他们,至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顾言朝沉默了几秒:“你有没有想过——”
“有些人,连心跳都不敢听。”
“他们需要一点噪音,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需要一点吵,来证明——”
“自己还活着。”
那人摇头:“那是软弱。”
“软弱,就该被淘汰。”
“文明不需要软弱。”
“文明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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