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在那片楼里,开始做同样的梦。”
“梦见自己在改一稿永远改不完的方案。”
“梦见甲方永远说——‘再改一版’。”
“久而久之——”
“他们的现实和梦境,开始混在一起。”
“他们分不清,自己是在加班,还是在被‘项目’吞噬。”
顾言朝握紧了拳头:“这就是——”
“那个异常源在做的事?”
“很有可能。”叶挽星说,“它在用一个‘故事’,给那片楼里的人,集体催眠。”
“让他们相信——”
“加班是永恒的,项目是无底洞,人生是一个不会停的第N稿。”
“当足够多的人相信这一点——”
“这种情绪,就会沉淀进文明长河。”
“变成一种——”
“‘集体绝望’。”
“这对文明来说,是一种慢性毒药。”
顾言朝想到了那条“疲惫线”的凹陷:“那——”
“我们要怎么做?”
“你要去,把那个故事‘改写’。”叶挽星说,“就像你用颜色,改写了小巷和戏台的情绪。”
“这一次,你要用另一种故事,去覆盖那个‘永远改不完的方案’的故事。”
“给那片楼里的人,一个——‘可以结束’的结局。”
顾言朝沉默了几秒:“我要怎么做?”
“入梦。”叶挽星说,“但这次,不是去文明长河的过去。”
“而是——”
“去那片楼里,那些人的‘集体梦’。”
“在那个梦里,找到那个‘永远改不完的项目’。”
“然后——”
“帮他们,改出最后一稿。”
“让那个故事,有一个真正的‘完’。”
“这样——”
“那个异常源,就失去了情绪支撑。”
“它的局,就破了。”
顾言朝苦笑:“所以——”
“我要在别人的梦里,帮他们改第1001稿?”
“对。”叶挽星说,“而且——”
“这次,你没有甲方。”
“只有你自己,决定——”
“什么时候,算‘完’。”
晚上十点,城西,旧写字楼区。
这一片楼,像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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