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缘由,这便是本侯给你的缘由。你可明白了?”
他的声音低沉依旧,散漫依旧,可蕴藏其间的烦躁,几不可察。
女人垂首,单薄如纸的脊背在寒风里瑟瑟。
“奴婢......明白了。”她原本饱含在语声里的勃勃生机,仿佛都被碾作齑粉,随这肃杀北风一拂而散。
明明已听到了满意的回复,可却让卫琛眉头狠狠一蹙。
原本若有似无的郁躁,愈发明显。
这丝心绪,十分陌生,卫琛不喜,强硬地将其扼灭在心底。
索性转身——
“可是.....侯爷。”卫琛身形一顿,不禁回眸看她。
几滴清泪顺着她瘦削的脸颊滑落,在那尚有红痕的下颌尖挂留,眨眼间便滴溅在枯萎草根上,瞬时凝作寒针冰霜。
“奴婢自知......身份微贱,”她的声音紧颤,将泣声死死压在喉间,“可......学无贵贱。若是以您的喜恶,左右六姑娘习学之事......于六姑娘又何其不公?”
她说完,便又是一叩首,只是伏身没起来,似是在听候发落。
卫琛定定凝着她,眸色深深。
竟犹在挣扎......
到底,那人什么也没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宋妍忍着膝盖针扎般的疼痛,站了起来,转身朝浆洗房的方向麻木行去。
路上,宋妍无声抽噎着,喃喃自语:“不许哭......眼睛会坏......不值当......”
可她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错了。
错得离谱。
她不是什么被“老板”厌弃了的“打工人”。
这满侯府的主子,也没人将她看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在他们眼里,她只能是个忠心侍主的洗衣工具。而一个工具,是不需要也不容许生有自己的想法、志气与野心的。
直至此时此刻,宋妍才彻底看清楚了隔阂在她与这个世界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而认清这一事实所带来的切肤之痛,此后一生,宋妍都将其牢牢铭记在心......
宋妍被侯爷斥责一事,一夜之间下房都传遍了。
斗室里,宋妍双手捧着一盏刚泡好的茶,跪着。
滚烫的茶杯针扎火燎般刺着指尖,宋妍却死死握住茶杯,奉茶的手纹丝不动。
这已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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