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粉团......一道道祭灶的糖食被摆上了各院厨房灶王爷下的供桌上。
“......辛甘臭辣,灶君莫言......”
费妈妈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祝语,带着厨下的人叩了三炷香,尔后,借着灶堂火,将铺子里买来的灶马焚化后,一日的忙碌终迎来了尾声。(注3)
宋妍与其他人一起领了多余的灶糖,冯妈妈牙不好,将她那一份也留给了宋妍,宋妍喜笑颜开地道了谢。
回到宿处,宋妍将床头炕桌拉出来置好,将用油纸包好的各色糖点摊开,又招呼几个同在通铺休息的小丫头过来,道:“今日冯妈妈特意留的,说是好沾沾灶王爷的福气哩!”
浆洗房里做活的,本就月银赏赐稀薄,又大多是因家穷卖身入府的,平日里茶果甜点都甚少得吃,一听宋妍这话,几个年纪小些的丫头便面有喜色地答应着。
只是刚迈出几步,却闻墙角几个围坐着的人堆里传来一声嘲笑:“你们几个眼皮子浅的饿死鬼,几颗糖就给迷得找不到道儿了?休怪姐姐没提醒你们,有些人呀,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别蠢得最后被人送出府发卖了去,还替人数钱呢!”(注1)
那几个原要过来吃糖的几个小丫头僵在了半道,面上的喜色一扫而空,净数化作局促与怯弱。
宋妍扭头,便见刚冷嘲热讽的采月嘴角得意地微微扬起,正没事儿人般地坐在炕上磕着瓜子。
自打她搬来这大通铺,采月几个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宋妍冷笑一声,“采月姐姐这话可就说得好生奇怪,咱们侯府虽治家严了些,可若没错处,哪个主子会无缘无故打卖下人的?姐姐说这话,倒像是我们府里会随意苛待了下人一样。知道的呢,道是姐姐在训诫后辈,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你是在诽谤侯府的名声。”
“你!”
这顶突如其来的大帽子扣下去,将采月弯酸话都憋回了肚儿里。
采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叉着腰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小娼妇!你在爷们那里爬不得床了,现狗颠屁股似的跟着冯妈妈讨得口汤喝,就敢在我面前耍起威风了?!我呸!谁不知你当初在张妈妈跟前儿,是个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鳖孙儿!”
宋妍并不打算接爬床的话头,往炕上坐下来,面上带了三分‘怯意’,“张妈妈在时,自是无人比得上采月姐姐你的风头的。”
采月面上露出了几分得意。
宋妍继续“拍马屁”:“咱院儿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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