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摇了摇头,看向陆预道:“以后我还是要认真学字,总不能事事都要夫君替我做。”
陆预没接话,陪了她一会,旋即对青柏道:“再派些暗卫,将人看好了,出了事爷唯你是问。”
初九这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出发,一路向北朝向宝清寺。
容嘉蕙这几日倒是恢复了不少气色,此刻她与容嘉婉坐在一辆马车中。
容嘉蕙又上了层口脂,在黄金碧玺靶镜里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因为这张脸,阿预倒是荤素不忌,连一个乡野渔女都下得去口,也不嫌腥臭。
看着镜中人,容嘉蕙得意的俏脸逐渐变得扭曲,可他怎么能真碰了那女人!
分明,那也是她的脸啊?为何不能成全她,救她于水火?
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曾经他是那么爱她,甚至为了她弃文从戎。
容嘉婉看着姐姐那又哭又笑逐渐扭曲到狰狞的脸,垂下眼眸,不敢说话。
陆预的婚事一下来,姐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在宫中自然不敢造次。便一个劲弹琴,弹到指尖浸血。
容嘉婉屏着呼吸,尽量不去触她的眉头。
容嘉蕙依旧笑着,盯着镜中容颜渐渐目光涣散。
他要娶亲了啊!可他身边还留着一个和她容貌相似的女人。
他又怎么会不爱她呢?可是爱她,他为何又不肯救她?
她奈何不了赵云萝。当年她在宫中多少也知吴王的事。她听从母亲的吩咐,便学些父亲的字,给吴王去信。暗中有示好之意,为了家族,她必须八面玲珑。
吴王封地在两淮江浙一带,年年科考入榜生源众多,很多都是吴王门客的学生。就连朝中许多人,或多或少与吴王也有交情。
他父亲却古板至极,分明早年与吴王交情甚好,后来也不联系。而她将来若诞下子嗣,想让儿子当太子,少不了朝中大臣支持。
此时若有吴王门生的援助……
镜中的容颜逐渐裂开,容嘉蕙忽地抽泣着泪流满面。为何她走得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己啊?她分明也可以与年少恋人白头偕老。
为何家中要牺牲她的一生?
“快停车。”呜咽的女声从马车中传来,当即有内侍上前道:“娘娘有何吩咐?”
“不知是何原因,本宫忽地头痛难忍。”容嘉蕙道。
因是宠妃,容嘉蕙的车驾仅在皇后之下。如今因她一人停车,山道本就狭窄,后面的妃嫔贵妇被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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