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除了入魔还能怎么解释?!
他组织好了义正言辞的话术,结果每每到了师长面前,他便张不开嘴,双唇像是被针线缝住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唔唔”的可笑音节。
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数多了,连以脾气好出名的玄真师父都对他拧眉而对……
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夜夜梦魇,甚至白日也被魇住,不断产生恐怖的幻觉!
不过三五日过去,他已经再没有挣扎的气力了,整个人精神恍惚,望向韩霜见的目光都像见了鬼一般!
他前去寻他,给他跪下磕头。
他忏悔求饶,声泪俱下,而对方只是从他跪伏的身边经过,一个眼神也未曾分给他。
但从那以后,梦魇停止了。
孙玄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韩霜见的邪法连云水宗的诸位师长都能瞒住……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他只要保住小命!
……
“她真是这样说的?”
听到这声语气不明的问话,孙玄毅虎躯一震,压力变得颇大,可他觉得自己也不算是扯谎,莺时想表达的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他怎么自己不来见我”,意思是“我想见他”。
孙玄毅因而生出几分底气,又开口道:“的确是这样说的,许师姐还对您托我带信而非亲自过去有些伤心呢!当然,我已向她解释过缘由……”
他还想邀功,想把那几句匆匆的交谈细细展开说上一说,但霜见轻声将他打断了。
“我知道了。”他说。
他知道孙玄毅的传话必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他是没有胆子完全扭曲莺时的表达的。
所以莺时必然有“想见他”的念头在,这也符合她素日的表现。
霜见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的喉结微弱地滚动了一下,视线垂落到地面上,似乎在看那些风中摇曳的杂草。
……也许他确实应该亲自去看看莺时,哪怕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毕竟……毕竟红绳的效力还不确定可以持续多久,如果长期无法和莺时近身接触,它变回一个普通的死物,那他又该如何?
他的确一刻都不该让情况超出他的控制范围……所以,去见她,其实也该是合理的做法?
不再理会仍趴在地上的那条杂鱼,霜见转身欲走,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脚步。
耳畔吹过一道不寻常的冷风,落叶坠地的行径莫名暂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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