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刚回到宿舍时,走廊上的声控灯才刚刚熄灭,只有水房里的灯透出一点点昏黄的光。
王小雨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忽明忽暗。
见她推门进来,头也不抬地嘟囔道:“你又去哪儿了?老陈,刚才来查寝,我说你去上厕所去了。”
“跑步去了。”林晚从柜子里摸出毛巾和搪瓷脸盆。
“跑步?”王小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猛地抬起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你?跑步?”
“嗯嗯。”
“你发烧了?”王小雨坐起身,伸手就要来探她的额头。
林晚侧身躲开,指尖沾了点水房飘来的湿气:“就是觉得该锻炼一下了,感觉自己体质挺差的。”
王小雨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她不像在开玩笑,悻悻的撇撇嘴,重新躺回去:
“随便你。对了,明天早上语文课要检查《滕王阁序》背诵,你背了吗?”
林晚的手指在盆沿上顿了一下。
“没背完?”王小雨,立刻捕捉到了她的迟疑,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那你完了。老陈说了,背不下来的,放学后留堂,需要抄写十遍”
“我会背的。”林晚端着盆转身走进水房。
冷水泼在脸上,激得她一个激灵。
林晚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人。
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里却燃起了,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光——那是被逼到绝境后,唯一的生路。
当林晚回到寝室后,王小雨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林晚爬上床,从枕头底下摸出语文课本。
当她翻到《滕王阁序》那一页,密密麻麻的文言文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像一群张牙舞爪的蚂蚁。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啃。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当读了第一遍时,感觉味同嚼蜡。
于是便又读开始了一遍,依旧依然是云里雾里。
在读第三遍时,当第三遍读完,她悲哀地发现,除了开头两句,后面的全成了浆糊。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这些词句在她脑子里打架,怎么也理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字迹在眼前跳舞。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让她清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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