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昨夜惊恐哭喊的那样,是……鬼魅作祟?那支箭,又是从何而来?在这门窗紧闭的室内,怎么可能用箭杀人?
张绥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地板是坚实的夯土,并无暗道痕迹。屋顶也是厚实的木板,毫无缝隙。这俨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可能的密室!
“快去!立刻去请阿诗玛头目前来!”张绥之对一名卫士急声吩咐,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快!”
卫士领命,飞奔而出。
木景云瘫坐在兄长尸身旁,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双手死死攥着拳头,身体因巨大的悲痛与震惊而剧烈颤抖。张雨疏在门口不敢进来,用手帕捂着嘴,眼中满是恐惧与同情。侍女小红则瘫软在厨房门口,嘤嘤哭泣。
不一会儿,阿诗玛带着几名寨中武士匆匆赶到。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劲装,神情凝重。进入房间,看到现场惨状和那诡异的密室状态,她那双锐利的眸子也瞬间眯起,脸上惯有的豪爽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困惑。
她仔细查看了尸体、箭矢、门窗,又询问了木景云、小红和两名卫士事发前后的经过。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一个事实:从小红送饭进去、木德隆还活着并呵斥她离开,到木景云发现尸体,中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在此期间,院中有人(张绥之、张雨疏、两名卫士),房门始终在视线可及范围内,绝无可能有人堂而皇之地开门进去杀人放箭,再从容离开而不被发现。
“见鬼了……”阿诗玛低声咒骂了一句,眉头紧锁,“这绝不可能!除非杀人者会穿墙术,或者那箭是自己飞进来的!”
“阿诗玛头目,”张绥之沉声道,“木德隆是木府的人,死因蹊跷,现场诡异。此事关系重大,恐怕需立刻上报丽江木府。”
阿诗玛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决断:“不错。木府的人死在我的地界上,还是这等离奇死法,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丽江城,面见木土司说明情况。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压抑的碉楼和悲愤的木景云,“就暂时交由木防御使和你多费心了。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好现场,切勿让闲杂人等靠近。”
她雷厉风行,交代完毕,便点了两名得力手下,即刻准备动身赶往丽江。
张绥之将阿诗玛送出碉楼,望着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的矫健背影,再回身看向那栋在晨光中却显得阴森诡异的青砖碉楼,心中沉重如山。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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