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透人心,带着几分长姐的洞察和戏谑。
张绥之被说中心事,脸上微微一热,好在夜色和酒意遮掩了这份窘迫。他挽住姐姐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搪塞:“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弟弟我可是正经读书人,刚中了进士,岂是那等轻浮之徒?不过是遇到个……嗯……有趣的江湖人士,多聊了几句罢了。”
“江湖人士?”张雨疏挑眉,显然不信,“什么样的江湖人士,能让我们眼高于顶的张进士聊到忘了时辰?莫不是个……女侠?”她故意拖长了“女侠”二字,语气中的调侃意味更浓了。
张绥之心知瞒不过精明的姐姐,但又不想全盘托出阿诗玛的事,毕竟那女子身份特殊,行为大胆,说出来怕是更要引起姐姐的“关切”。他只好使出惯用的插科打诨的功夫,摇晃着姐姐的胳膊:“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女侠不女侠的,就是个过路的商贩,说了些茶马古道上的奇闻异事,我听着新鲜,就多坐了一会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娘睡下了吗?可别惊动了她老人家。”
张雨疏见弟弟不肯说实话,也不强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内院走:“娘已经歇下了。你呀,总是这么让人操心。爹爹公务繁忙,时常不在家,娘身体又不大好,我这个做姐姐的,少不得要多管着你些。”她说着,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绥之,你已经十七了,又有了功名在身,眼看就要步入仕途,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顽皮任性了。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张绥之一听“终身大事”四个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叫苦:“姐姐!你怎么又提这个!我还小呢,再说,功名未稳,何以家为?”
“少拿圣人的话堵我。”张雨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他进了自己的闺房。房间布置得素雅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芸香和墨香。她让张绥之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正色道:“长姐如母,你的婚事,我自然要上心。我看呐,就是缺个人管着你!等你成了家,有了贤惠的妻子在旁规劝,这跳脱的性子或许就能沉稳些。”
张绥之见姐姐越说越认真,心里叫苦不迭,索性耍起赖来。他猛地从榻上跳起,像小时候一样扑过去,抱住姐姐,把脑袋在她肩上蹭,像个撒娇的大狗:“我不要!我不要别人管!我有姐姐管着就够了!姐姐最好了!”
张雨疏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拍他的背:“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快起来,成何体统!”
“就不起来!”张绥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