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火攻焚烧茅舍,截断水源,我们便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更致命的是,岛上存粮不足一月,淡水全靠那口泉井,官军只需围而不攻,不出半月,我等便会不战自溃,要么饿死渴死,要么束手就擒,落得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昔年梁山泊尚有八百里水泊天险,有连环战船、九宫八卦阵御敌,更有一百单八将同心协力,却仍遭官军屡次围剿,损兵折将,吃尽苦头。如今这清平岛,天险不及梁山十分之一,兵力不及百分之一,若坐等官军来犯,便是死路一条,绝无生机!”
他转身回望众人,目光扫过每张惊愕失色的脸庞,语气沉重如铁,字字千钧:“诸位,危局已在眼前,绝非危言耸听!我们肩负着岛上一百二十余口性命,稍有迟疑,便是万劫不复!当务之急,即刻收拾物资、转移家眷,尽数搬至船上 —— 今夜三更前,必须全员离岛,迟则生变!”
费保闻言,手中酒杯 “哐当” 一声坠地,瓷片四溅,酒液溅湿衣襟竟浑然不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颤抖。
他想起去年官府征鱼税时,官军战船横冲直撞,砸毁渔船、殴打渔民、抢掠财物的惨状,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所言极是!高源那狗官向来心狠手辣、丧尽天良,当年不过有渔民拖欠些许税银,他便派兵烧了三个渔村,杀了数十口无辜百姓,血流成河!如今我等伤了他独苗儿子,断了他家香火,他定然会屠岛泄愤,鸡犬不留,我等万万不可坐以待毙!”
倪云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满脸自责与悔恨:“都怪我等目光短浅,只图岛上安逸,竟从未想过这般凶险!若不是哥哥警醒,我等怕是要带着全家老小葬身于此,做了那刀下冤魂,死无葬身之地!”
他越说越急,声音已然带了哭腔,语速极快:“那…… 那我们即刻动手收拾!家眷、粮食、渔具、药品,还有那几船腌鱼、晒干的渔网与积攒的银钱,尽数带上,一丝一毫也不能落下,迟则恐生变故!”
高青、狄成二人也早已慌了神,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声音带着颤音:“倪云兄弟说得是!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分头去告知各家亲眷,让他们速速收拾行囊,莫要啼哭耽搁,关乎生死存亡,半点马虎不得!”
童威、童猛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童威沉声道:“兄长放心,我二人这就去检查船只,修补破损之处,添置船桨、绳索,确保每艘船都能全速航行,绝不误事!若有船只不堪用,便即刻加固,定保万无一失!”
李俊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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